“姜离,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
疏离淡漠的俊逸脸庞在灯光下犹如染上了一层薄雾,姜离一时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明白了,在这场游戏里,她输得一塌涂地。
“陆暨言,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被顾骁骗得一无所有了,我妈还躺在医院里靠呼吸机吊着命,是不是在你们有钱人的眼里,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只能作为你们消遣的玩物?”
情绪上头后,她却没了表情,疲倦之意溢于言表。
“所以说,人别太天真。”
陆暨言站直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该庆幸那晚是我。”
是啊,幸好是他,算有些利用价值,就是不容易脱身。
她是该庆幸的,那晚的但凡是个地痞流氓,她这辈子早就完了。
“可你跟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不也没拒绝吗?”
“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
他神情坦荡,仿佛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就是这样的表情,才会让她一次次觉得自己在犯贱。
“你!”
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云淡风轻的男人,可偏偏他这话又有些道理。
“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后悔了。”
这话像是在幽兰湖水里掷下了一块巨石,荡起涟漪,波涛汹涌。
陆暨言黑漆漆的眸盯了她很久,说:“我是个商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意思就是想都别想。
他落下这话,直接转身离开,全然没去在意因为他的话而面色泛白的女人。
纤长的身影在空落落的客厅里显得如此单薄,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