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沉晨拔出虎胆刀,冷冷道:“汝要送死不拦你!”
曹洪五十多岁了,战力早就下滑。反观沉晨经过多年习武,年富力强,连甘宁都已经不是他对手,今日曹洪敢来,就让他死。
“将军!”
王朗好不容易捋过气,伸手拦住曹洪,艰难说道:“这竖子已经疯魔了,此等恶徒无需再理,我们先回营中,待其自取灭亡。”
“呵呵。”
沉晨目光又看向王朗,冷笑道:“你这二臣贼子,学了一辈子儒却连最简单的忠君爱国,仁义处事都学不会,枉活六十有七,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曹为虐!一条断嵴之犬,还敢在我军阵前狺狺狂吠?”
“我......我.....”
王朗睁大眼睛,已是说不出话来。
沉晨从马上人立而起,居高临下,虎胆刀直指他怒喝道:“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啊,噗嗤!”
王朗只觉得胸口一闷,鲜血骤然喷出,从马上坠落。
旁边几名将领大惊道:“王监军,王监军!”
“该。”
单彝吐了口水,嗤笑道:“就这点能耐也配与我师君辩经,还不如我呢。”
曹洪见王朗死了,亦是大惊失色,连忙不管沉晨之前的挑衅,下去抱起王朗,在其余几名将领帮助下,灰熘熘地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
沉晨放声大笑,身后士兵们高声呼喊,声势震天。
曹军那边则面如死灰,本就不高的士气更加衰落,在各自将领的命令下,灰熘熘地跑回营寨里去了。
轰隆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就较为灰暗的天空更加灰暗了。
本该是仲夏五月时节,太阳较为炙热的时候,但此时风云突变,好像要下阵雨。
夏天下阵雨倒也常见,曹军士兵们本就士气不高,现在又见王朗辩经失败死了,仓惶逃回营中再也不敢出来。
远处南阳军声势浩荡,不过沉晨也没有下令进攻,大手一挥撤兵。
双方各自撤离,原地很快空空如也。仿佛发生了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各自回营去了。
唯有越来越闷热的气温,诉说着愈发的不平常。
到了下午日昳末刻。
曹洪回到营中,军中一片凄凉。
王朗作为军祭酒兼魏郡太守,又是军队监军,地位是仅次于曹洪的存在。
结果出师不利,自己还身陨,亦是让将士们颇为不安。
曹洪无奈只能先派人把王朗的尸首送回邺城去,召来赵俨邓展贾信等人商议事情。
“这天马上看着好像要下雨了。”
主将营寨内,大家谁都没有再提王朗,很默契地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王朗自己要上阵辩经,结果辩着辩着把自己给辩死了,实在是有损颜面,也伤军心。
所以进入营内之后,赵俨故意提起了天气的问题。
现在才日昳末刻,也就是下午三点钟左右,天上却乌云密布,显然是要下暴雨了。
曹洪环顾四周对他们说道:“那沉晨修筑堤坝,拦截澧水,难道是想趁着大雨蓄水淹没我们的营寨?”
“那得多大的雨啊。”
邓展挠挠头道:“夏日常有阵雨,但那雨下一会儿也就不下了。要想把这方圆十几里给淹没,至少也得连下一个月吧。何况就算蓄水,他不怕把自己营寨给淹了?”
“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