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门外,贾敏含笑跟司徒清逸道别。
“一会儿,让把狐裘送来。”司徒清逸看着贾敏娇小的身躯,颇为心疼,“别着凉了。”
“你也是。”贾敏道,等回府之后,再做些东西送给司徒清逸,礼尚往来。
贾敏没有只收东西却不送东西,既然她决定跟司徒清逸一块儿生活,没想着诈死,那么她也得回应司徒清逸的感情。不能让对方一直付出,若是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一段感情也会渐渐凉下去。
程宜真回到所住的院子,脸上就没有笑容。她想冲到贾敏的面前,质问对方:你怎么把一首诗用在两个方?
可是程宜真不能,贾敏没有重生,不能让贾敏看出异常。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程宜真就只能憋着。程宜真的丫鬟之前还在贾老夫的面前说过贾敏的不是,府里的自然认为程宜真和贾敏的感情没有多好,那么贾敏让程宜真说诗词,那也说不过去。
程宜真想要是贾敏知道那一件事情,那就说自己偶然听到的,正好见贾敏没在,才特意帮衬贾敏的。
不管程宜真找了多充分的理由,贾敏都没有去质问程宜真,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贾敏认为要是去质问程宜真,怕是老太太会不高兴,觉得这一件事情已经在昭华长公主府落幕,那就没有必要多说。
梦里的贾老夫容易心软,容易对位低的抱有同情心。要是那些再嫁一个身份好的男,贾老夫就对她们更好,因为她们的夫家强,对荣国府也有利。
贾敏自是知道家族关系的重要,可当梦里的贾敏成为牺牲品之后,她就不可能认为贾老夫做得多好。明明老太太能伸出手拉一把的,却不去拉,还嫌弃梦里的贾敏没手段,成王败寇!
呵呵,一个家族的,没有皇位继承的家族,还就是姑娘,有必要用成王败寇来说么。
正因为如此,贾敏也不去贾老夫面前告状,省得老太太说她不能容下程宜真。
张氏倒是去见了贾敏,把程宜真在昭华长公主府的所作所为告诉了贾敏。
“不是我说的。”贾敏直言,“就是不知表姐从哪里听去的。”
“哪里听去的都好,她孤身一在府里,寄篱下,老太太疼她。”张氏提醒贾敏,程宜真来荣国府的时间短,这一次的事情顶多算是一个小错误,无法揪着不放。
要是因为这么一个错误就去老太太的面前说,老太太也就是和稀泥。
在后院里,多老太太、当家主母都是那么做的,一个个都喜欢和稀泥。因为她们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小事情,无伤大雅,既然已经落下帷幕,就没有必要再掀开。
特别是那些在后院待久了的,圆滑多了,没有年轻时候的棱角,不喜欢麻烦,还觉得这些事情对比她们曾经经历的事情都是小波浪,称不上挫折。
张氏想到贾瑚落湖的事情,不也是被老太太给和稀泥掉的么。
“事不过三。”张氏道,有的事情一次两次不好说,过了三次,就好说了。
“没有证据的话,不好说。”贾敏岂会不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好说,完完全全就可以和稀泥的。哪怕她的说辞和程宜真不一样,程宜真也能说当表姐的认为表面如何如何,当表姐的是为表妹考虑云云。
“好在你的身份摆放在这。”张氏感慨,“别让她进院子,吃食也注意一些。”
虽然说程宜真在荣国府没有根基,但是谁知道这个表姑娘会做出什么害的事情呢。曾经又不是没有表姑娘做过害的事情,事情是没有发生在荣国府,但也该注意一些。
张氏不是在挑拨离间,无非就是她和贾敏的感情好,这才多说几句。
“无妨的,她的手伸不长。”要是程宜真的手伸长了,那就剁掉!贾敏就是如此想,何必跟程宜真虚与委蛇呢。
荣庆堂,贾老夫不放心程宜真,安排在外孙女的身边,这不,她也知道了昭华长公主府里发生的事情,知道了程宜真的骚操作。
“她的母亲可不是如此的。”贾老夫叹息,自己的女儿要强,作诗方面虽然不是强,却也过得去,不曾把别作的当成自己作的。有的家确实会用其他作的,但是都是让事先作好,且跟说好的,银货两讫。
可程宜真这一次做的就不好了,真要是作不出,真想用别的,那就应该事先做好准备,让做好了,而不是用已经公开的,还用到表妹的头上。
不错,贾老夫不觉得程宜真那么做有多错,错就错在程宜真用错的。那些贵女不一定都是她们自己作的,贾老夫当年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当年有贵女用旁的,现在也会有。
“表姑娘年纪小。”邓婆子只能如此劝慰贾老夫。
“小?比她小的敏姐儿都定亲了。”贾老夫道,程宜真不算小,只能说不懂这个圈子的那些事情,回头还得多教导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