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
就在何晓萱焦急不安地等待古曼童传来的好消息时,原丹突然眉梢一动。
留在隔壁房间内的蛊虫传递来了有人敲门的信息。
敲门声愈发紧促,仿佛登门拜访的人十分急切。
原丹看了一眼手中何晓萱的头发,对圆秀道:“走!”
圆秀揽住他的腰身,两人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半开的窗户外。
一丝凉风从窗外吹来,吹到何晓萱的脸上,令她感觉脸颊微微一痛。
她皱起眉头,看向左手边——
“没关窗户?”
走过去将窗户关紧,何晓萱心想等助理回来后一定要好好说她一顿。演员的房间怎么能窗户大开?万一被人闯进来安装了针孔摄像头她能担得起责任吗?
可惜白色薄纱的窗帘是拉上的,否则她就能看见,自己原本清纯美丽的脸上,正悄然爬上一块块狰狞而丑陋的红斑,两颊因为充血而有些微微的肿胀。
也幸亏窗帘是拉上的,何晓萱看不见自己的丑态,还有工夫想些有的没的。
她透过两扇窗帘的缝隙,看了眼下面还未引起骚乱的街道,一边不满地在心里抱怨古曼童的动作怎么这么慢,一边心神不宁地等待这件事情的最终结果。
——想必会如以往无数次一样,天衣无缝,找不出一丝人为的痕迹。
屋内的钟表滴答滴答。除了微微飘拂的窗帘和窗外无声的夜色,这间卧室内找不出一丝有人悄然来过,又悄然离去的痕迹。
·
冯寒渡的敲门声在整整五分钟后才停了下来。
“来了!”
“吱呀”一声,原丹穿着睡袍为他开了门,眉头微皱,声音里有丝沙哑。
他身上白色睡袍的领口毫不顾忌地敞着,露出几枚清晰的红色吻痕,若隐若现,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腰际。
一看就十分激烈。
冯寒渡的目光从他凌乱的发梢和微红的眼角下移,一直看到脚上印着酒店LOGO的棉质拖鞋,打量片刻后,眼中试探的神色渐熄,变得真诚了一些。
他毫不在意原丹脸上被打断好事的不悦,带着揶揄和歉意的笑容道:“抱歉,阿赞丹,看来是我打扰两位了。”
原丹依旧保持着他带些高傲的态度,轻蔑地打量了冯寒渡一眼,侧身道:“进来吧。”
“这么晚光临,阿赞度想必有话要讲?”
冯寒渡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套房的客厅,确认卧室的门紧闭,圆秀没在室内,像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那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