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数外理化生，全都不及格。
唯一一门上了两位数的生物课，是因为老师在试卷中出了道题：请列举三种海洋生物，并指出它们各自的特点。
塞壬答的是：
第一问：章鱼、海胆、大白鲨。
第二问：好吃、扎嘴、没吃过（想吃）。
老师：“……”
“对了，老师之前打电话过来，说要联系家长。”
顾临渊拿出手机拨通了生物老师的电话，递给雅各。
雅各的表情有点小小的紧张，他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诚恳一些，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您好，我是周塞壬的爸爸。”
生物老师以前没见过周清，倒没多想，他告诉雅各孩子可能有点奇怪的倾向，家长要多开展安全教育，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和人身安全，特别是不要让他随便下海。
“……”
雅各秒懂。
他看了一眼儿子对于大白鲨的标注——没吃过，想吃。
“好，您放心，”雅各哭笑不得：“我会教育他的，说实话那东西其实一点儿也不好吃。”
“……”
老师挂了电话，觉得这位家长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
“好了，既然你已经给生物老师打了电话，那就顺便再去学校一趟，和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老师都好好谈一谈吧。”
顾临渊把公交卡扔给他，又让舒浩提过来一个书包让雅各拿着：“当人家爹要负责任，从明天起就是你送他上学了，记得不要迟到。”
“对了，”他最后嘱咐道：“你不是什么神学院毕业的吗？也算是有学问的人，好好给你儿子补补课，语文数学也就算了，上次英语老师还打电话来问我，身为一个混血儿他怎么连英语都学不好？才考了6分？中考可怎么办？”
顾临渊给别人爹告完状，拉着自家亲亲心情舒畅地遛弯去了，留下塞壬和雅各面面相觑。
雅各：“……”
他斟酌言辞，安慰道：“没事，其实你是意大利混血，会说意大利语就行。”
塞壬抽了抽鼻子，眼圈红红。
“中考考不上也无所谓，咱们有钱，爸爸送你去国外读私立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