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黑,外面静的很,连虫子的低鸣浅唱都能入耳绕绕。没有月光,没有夜风,有一个女子在这寂寥的夜里闪了泪花。
情满寄相思,断肠苦诉人。遗落殇夜夜,岂是情还在?
琉彩漪起身,准备回去休息。
“杀!”
忽然一个有力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把琉彩漪震住了。她慌忙回头,躺着的男子却是再也没有动静。她怔怔地目视男子——这个年轻男子,脸上的神情似有愤怒和不甘。
琉彩漪心想:都成这样了,还想着杀,你身上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是肩负了什么?
琉彩漪终是不放心,万一男子醒来而无人照顾如何是好?遂留了下来。她趴旁边的桌台上,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清晨,琉彩漪醒来,她睁开眼望向男子,意外发现男子早已苏醒了。他睁开双眼安静地躺着。她不知道男子何时醒来,因为他就只是睁开了眼而已。
既然醒过来了,那就好了!琉彩漪上前自然就是问前问后的,而最后只换来了男子虚弱的回答:“水。”
琉彩漪当时就奇怪,昨晚喊“杀”还声势惊人,今日醒来就怎么这般了,在他的潜意识里,有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呢?她也没多想,给了他水喝,这一喝,竟是把带来的水给全喝完了。
男子喝完水后恢复了些力量,淡淡地说道:“把我手上的布解了。”
琉彩漪吸了口气,照做了。解开布后,琉彩漪没看清楚,男子轻轻抖了一下手,手中的短刀就往袖子内一滑,不见了。顿时,整个祖祠堂暖和了不少。
随即她似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拿到男子眼前,晃了晃,说:“这是你的东西,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的。”
男子缓缓说道:“放我手里吧。”
琉彩漪性子还不错,对这个冷淡又没什么礼貌的男子没有什么不满,就将小袋子塞到了他手里,只见男子一抖手小袋子就又是滑进了袖内。
琉彩漪心中吃惊不已,暗道遇上到人似乎都不简单。
男子自然就是轩辕白歌了。
这时候,门外走来一个中年妇女,头戴麻布,一脸好奇又略小心似的走了进来。
“呀,他醒啦!”
看见睁开眼的轩辕白歌,妇女叫道,一甩好奇神色,忙向前走去,走到一半似想起了什么,又顿了一下,慢慢挪步走到琉彩漪身旁,她向轩辕白歌瞅了瞅,发现轩辕白歌只是睁开了眼,没看她一眼。不出预料地,中年妇女对轩辕白歌也是少不了问长问短的,而最终却是什么答复都没有!问轩辕白歌没有得到答复,妇女就略不满了,就转头问琉彩漪,令她失望的是,琉彩漪也是什么答复都给不了,说的最多的就是“我不知道啊。”
最后,妇女无奈,斜着眼瞟了一眼轩辕白歌,偷偷用手扯了扯琉彩漪的衣角后就快步走了出去。琉彩漪自然明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男子,就轻步出去了。可是偏偏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轩辕白歌却将她们在门外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中年妇女似故意压低声音:“小漪,我看这个人不似什么好人,若是继续让他留在这里,怕是会给村子带来不详啊。”
“麻婶,他现在伤重未痊愈,若是把他赶出了村子,不好……”
“唉,那就等他上好点再说吧!他留在这里,我心里头呐,总是不安心,你看看他,醒来什么话都不说,怪的很呢!”
“命,先救!罪,后谈!”
麻婶突突地说:“你这孩子,跟俞郎中一样一样的,但你不是他呀,你总得为村里人想想才是。”
“麻婶,这个我有分寸。”
……
琉彩漪一人走了进来,见轩辕白歌依旧躺着,微微叹了口气,走上前蹲下来说:“这里是黄花村,你现在在村里的祖祠堂里。”
轩辕白歌转了转眼,微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
“嗯,我叫琉彩漪,我在村口发现的你,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