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
轩辕白歌闭口了,琉彩漪此刻心中竟是舒畅了好多,她见轩辕白歌闭口不言,自己也是静默了。
轩辕白歌忽然转过头来冲着琉彩漪说道:“你的身子很虚弱!”
“是……”
“虚不是病,久了就会惹出病来。”
“你懂医理?”
“略懂。”
“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吃饭!”
一听这话,琉彩漪就滞了一下,然后又奇怪的望着轩辕白歌,一句“你不也不吃饭啊”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可她又想到轩辕白歌应该不是普通人,就只好说:“我吃不下去。”
轩辕白歌看穿了琉彩漪的心思,当即道:“我和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嗯。”
“你有心事。”
琉彩漪这次没有说话了,也没有摇头摆手否认。她十指交叉拨动,两腮微红,将头低了下去。轩辕白歌不是傻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似在思考追忆什么。反观琉彩漪,被轩辕白歌这么一挑,本事畅顺了的心竟是又堵住了。她咬着嘴唇,又用手不住地拨弄自己的头发。
咋一看,真是一副女子风情思恋摸样。
“若是你一直如此,只怕是什么都没得到,自己就去见了阎王先了。”
琉彩漪僵住了动作,将头埋在了双膝缝里不动弹。而轩辕白歌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
好一会后,琉彩漪将头抬起,看那双眼,似有晶光闪烁,她轻轻一捋回了散落下来的几缕头发,微微一笑,眼神渐渐变得清明。
“你这木头,谢谢……”
轩辕白歌没有说话。
“你这人怪是怪了点,可是呀,也不像是坏人!”
说完,琉彩漪就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那眼中还残留着一点晶莹。
“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挪正了轩辕白歌吸水的草管,轻步离开又留下了轩辕白歌一人。轩辕白歌在祠堂内,看着琉彩漪离去的身影,又喃喃自语:“坏人……”
接下来的几日,轩辕白歌的伤口愈合的很快,让琉彩漪等人好不开心,大和比琉彩漪更开心。因为他见琉彩漪起色好转了很多,也愿意吃饭了,他知道这些天琉彩漪总是往祖祠堂里跑,琉彩漪的“好转”是有bā • jiǔ和是轩辕白歌有关的。大和没有不嫉恨轩辕白歌,反而带有感激。自然的,大和也就没那么抵触轩辕白歌了,还时常前来看望轩辕白歌。
痴心的人儿,眼里始终只有那令他心驰的人啊。
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轩辕白歌的伤口几乎全合上了,只要没有大动作扯动伤口,再过些时日,就可以结疤了。
在这段时间里,琉彩漪似乎养成了习惯,一闲下来就跑去祖祠堂里和轩辕白歌说话,更或者说对着轩辕白歌说话,因为很多时候,轩辕白歌都是爱理不理并不像先前那般话多了些。偶尔,轩辕白歌还是会与她交流一下医理。琉彩漪亦是惊奇地发现轩辕白歌在医理上还是很有造诣的,对人体的结构尤为了解,她甚至好几次都产生了“这人不会剖开过人体吧”的想法,她一想到这里,就恶心欲吐,便不再想了。
轩辕白歌对琉彩漪的惊异,回了句:“皮毛而已,这都归功于我师傅。”
琉彩漪一听此话,心中一喜,忙问:“你师傅在哪里?”
“死了。”
“哦……对不起。”
一转眼,又过大半个月,轩辕白歌的外伤几乎是痊愈,这让众人啧啧称奇,本应要几个月方可治愈的伤,只是每日服用土药,就好了。
怪人,奇人!
轩辕白歌说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运功冲散主肢上的力道,那时就可以离去了。听到这话的小村人当然是喜出望外。
于是,轩辕白歌数日运功,有时甚至口吐鲜血,可把前来探望查看他的琉彩漪吓坏了,吓得她忙前忙后料理轩辕白歌身上的血迹,几乎就要把草药往轩辕白歌嘴里塞了,当然最后被轩辕白歌制止了,不过她还不时责怪轩辕白歌不把握分寸。
过了几日,轩辕白歌能坐起来了,又过了几日,他已能勉力行走,再数日,轩辕白歌已然可以正常行走了。琉彩漪心中可当真是欢喜不停,人可是她救回来的。有什么事能比见证一个生命的恢复更开心的呢?
村里人也是送了口气,纷纷前来表示祝贺,但这里有几分真心就不得知了,只有琉彩漪侧头看向别处,不知是否是在思索什么。轩辕白歌扫了一眼琉彩漪,从冷淡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僵硬地向小村人道了声谢,就准备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