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一点的穿着蓝色袄裙,头上带着几根金钗,长相大气,眼眸带笑,看着十分端庄。
旁边的女子穿着桃红色的袄裙,脖子上挂着金璎珞,头上顶着绢花,眉眼张扬,看着就不好相处。
程清婠看着那女子轻笑一声,看来是个老熟人啊。
“你不会就是宋招娣吧!”张扬女子一看到她,就立马怒道。
“薇儿,不得无礼。”亭长夫人眉头一皱,轻声呵斥道。
“姐姐,这人就是前几天在锦玉店抢我簪子那个人!”苏云薇拉着旁边人的袖子,小声抱怨道。
亭长夫人一听这话,眼神立刻就变了,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随后笑道:“我看你年纪尚小,也没不懂什么规矩。但你若是过了门,可是要好好学学规矩的。”
程清婠一听这话,立马就乐了:“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宋招娣,我也不会过你的门。”
“是,是,她不是招娣,招娣在这呢。”秦氏一听这话,连忙将挡在床前的人推开,指着床上的人道:“这才是我的女儿,招娣。”
亭长夫人站在原地,远远的望了一眼:“为何卧床不起,也是个病秧子?齐媒婆,你说的时候,可是个身体健康的女儿。若是个病秧子,怎么给二弟传宗接代?”
“哎哟,就是不凑巧病了,平日里可是活蹦乱跳的。她们家那三亩地都是她种的,身体健康着呢。”齐媒婆连忙上前解释道:“而且你看,屁股大,好生养。”
宋招娣听了这话,立马睁开眼,说道:“我是病秧子,我还得了肺痨。我娘为了把我赶紧送走,故意骗您的。”
“宋招娣,你胡说什么!”秦氏一听这话,怒气冲冲的吼道。
“肺痨?”亭长夫人一听这话,连忙拿起手绢捂住了口鼻。
苏云薇捂着口鼻,气冲冲的对着身旁的人道:“齐媒婆,她有肺痨你怎么不早说,这病是会传染人的,你想害死我们呀?”
“我哪敢呀,她就是刚才和秦氏闹了点变扭,现在在胡说八道呢,根本就没有肺痨。”齐媒婆急得汗直流,拉了拉身边的人,示意她赶紧解释。
“是呀,夫人,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根本没有的事,你可以找大夫来看的。”秦氏走到床边怒气冲冲的指着她骂道:“你再瞎说,我今天打死你!”
宋招娣朝着旁边的妹妹使了个眼色,随即立马低下头咳嗽了起来。
“夫人,我姐姐确实是重病缠身已久,命不久矣,只是阿娘贪图这几两银子,想尽快的将姐姐卖了。”宋盼娣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程清婠看着这一幕,笑着将宋巧巧拉到角落:“看来,她早就想到了办法。”
不论秦氏和齐媒婆怎么解释,亭长夫人的手绢一直都没放下来。
“你们家已经是收了聘礼的,这个女儿既然有病,那就换一个,三日后,必须要有个人嫁入我家!”
这话音一落,屋内的人脸色都变了,程清婠连忙追出去,叫住了要上马车的人。
“亭长夫人留步。”
“你还有什么事?”
程清婠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挂上了笑容:“这件事,亭长知道吗?”
亭长夫人的脸色一变,冷眸问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