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郎君也没什么事能求到他头上去——”
“此言大误。”青年重新坐回了椅中:“路上白捡的东西用不用得着另说,总得先捡了起来。你不捡,便有旁人来捡。我这个人,一贯最是见不得旁人捡便宜的,若见别人白捡了便宜,我觉都睡不安稳。”
长吉:“……”
郎君半真半假的有病言论,总是层出不穷。
“常家女郎走丢一事,既在合州,或与眼下正探查之事有关。”青年两指按着书案上的那幅画像推了推,交待道:“那周家村内之事既已查实,便可即刻查办,你亲自跟过去,凭此画像查探留意是否有年岁样貌相符之人。”
“是。”
长吉应下,收起画像将要退去之际,只听书案后的人又将他唤住:“等等。”
“郎君还有何交待?”
“女郎走丢之事不宜宣扬,寻人便寻人,勿要碎嘴。”
长吉面颊一颤。
他长吉可是郑国公府百里挑一的绝顶护卫,专业素养极强,面冷心冷手中的刀更冷,岂会是那碎嘴之人?
郎君此言,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近随自觉委屈地离去,随着书房的门被合上,青年的视线落在了被镇纸压着的那几张画着血押的粗纸之上。
旋即,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微一抬眉,若有所思。
……
周家村内,此刻并不平静。
里正刚骂骂咧咧地回到家中,半边脸上还有着未消的红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