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点虽是赤手空拳,却丝毫不惧,一脚先是连人带刀踹飞了一个。
男子咬牙切齿:“今日不给我剁下他一只手臂,脑袋通通都别想要了!”
那些护卫也并非无能之辈,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才能被明谨带在身边,几人合力持刀攻向阿点,一时将他围缠住。
“我从不与美人斤斤计较。”明谨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常岁宁:“小娘子若现在求我,或还来得及。”
常岁宁:“可我从未求过人——”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而后随手提起身侧一只木桶,手下松开之际,抬脚便踢了出去。
“哗!”
木桶飞了出去,泉水溅洒,木桶“扑通”一声重重砸在明谨身前。
“啊!”
“郎君!”
那两名女使大惊,忙上前扶住被撞的踉跄后退的明谨。
常岁宁微微笑着问:“是这样求吗?”
“你……!”明谨勃然大怒:“你这不识好歹的贱人,简直放肆至极!”
听得这声骂,喜儿毫不犹豫抓起一只水桶砸了过去。
她力气更大,这一下砸在了明谨腿上,他叫了一声双腿吃痛一软之际,又因脚下过分湿滑,拽着一名女使齐齐跌倒在地。
常岁宁:“阿点,看好他们。”
“嗯!”与那几人缠斗的阿点乖巧应声。
常岁宁伸出手去。
阿稚会意,将刚起来的扁担放到自家女郎手中。
常岁宁握着扁担走上前,扁担扬起落下,“呼”地一声抽在还未能爬坐起身的明谨身上:“还是说你喜欢别人这样求你?”
“啊!”
女使失声尖叫着退开。
明谨疼得龇牙咧嘴,怒极之下刚要起身扑向常岁宁,又被她一扁担打在肩膀处,再次歪倒在地,痛叫出声。
“再叫大声点。”常岁宁面无表情,手中扁担再次落下。
明谨疼得再次大叫,翻过身爬着往后躲去:“……你们这帮废物!还不来救我!”
那四名护卫听得心急如焚满头大汗却根本无法抽身。
说起来郎君可能不信,他们四个人……被一个人给包围了!
自得了常岁宁那句“看好他们”,阿点便十分尽职地将四人看得紧紧的。
那边,眼看自家郎君被打得已无法起身,那两名女使哭求起来:“别打了,别打了……”
常岁宁不为所动:“我方才问过了,能不打吗,偏他不答应。”
她说话间,手中扁担再次抽了下去。
两名女使面色变幻:“……!”
合着对方那句“能不打吗”,竟是这么个意思?!
不是郎君能不打他们吗,而是他们能不打郎君吗!
“郎君……婢子,婢子去喊人来!”
“郎君撑住啊!”
那两名女使见局面失控,而对方气势骇人,她们实在不敢靠近,只能试图去喊人来。
“你们……”明谨来不及骂,声音又被惨叫声替代掩盖。
“你这叫的也不行啊。”常岁宁略显失望地摇了摇头:“喜儿——”
“婢子在!”
常岁宁:“哭。”
“是!”喜儿嘴巴一撇,大声哭喊起来:“呜呜呜呜呜啊啊啊救命啊shā • rén了!有刀!”
那两名女使:“?!”
待她们震惊地转头看去,只见不过转眼工夫,那小女使已经满脸眼泪,哭声凄厉,好似被人活剥了一般!
“女施主,发生何事了!”
有僧人被惊动,快步朝此处赶来。
“行了。”常岁宁随手丢下扁担,最后踹了明谨一脚。
“女郎您没事吧!”喜儿飞奔过去,将自家女郎扶住。
常岁宁甩了甩手。
喜儿捧着她的手,泪流满面:“女郎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