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谨张开双臂:“来,替我宽衣。”
侍女强忍下心中惧意,扯个一个僵硬的笑,应声“是”,和往常一样先替他脱下外衣,再是里衣,而后是里裤。
但当她跪在他面前,将那里裤褪去了后,映入眼帘的东西便不再像往常一样。
侍女眼神一变,受惊地缩回了手。
世子不是说……已经医好了吗?!
她强忍着未有叫出声来,但她的反应依旧激怒了那人。
明谨一脚踹向了她。
侍女刚要爬坐起身,瞳孔中只见明谨拿起一旁的琴朝她的头脸狠狠砸了过来。
“怎么,害怕了?嫌弃了?”
“觉得恶心……觉得本世子没用了是吗!”
“说话啊,本世子让你说话!”
“……”
听着内室传出的动静,守在外面的下人们无不面色发白。
半个时辰后,噙霜也是被抬出来的。
她身上全是血,脸上也被琴弦割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
但她的神情是麻木的。
她明白了,在看到他衣物下那不堪之物的一瞬间,她即明白了。
明白了为何世子如今看向她时,眼里总有恨意……因为他“没用”了,她便也“没用”了。
他用不上的东西,越是美好,他便越恨。
他之所以让她看,便是为了折磨她。
他已经疯了,且只会越来越疯。
她也明白了另一个通房为何会被折磨成了那样,又为何会选择自缢……因为同样的折磨永远不会停下,除非她们死掉的那一日才会有休止的可能。
她该怎么办?
也该趁早死去,趁早解脱吗?
被抬了回去的噙霜躺在床上,任由婢女替她处理伤口,绝望茫然的眼中有大颗泪水滚下。
发泄了一番之后,几乎力竭的明谨坐在榻上喘着气,看着仆从们将室内的狼藉与血迹很快处理干净。
此时,一名小厮从外面走了进来,紧张地将一封信递上:“世子……您的信。”
明谨抬手将信从小厮手中抽过,不耐烦地打开来看。
见得信上所写,他讽刺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