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当年的那个同知写过信,让他调陈书吏入筹事房,可是?”叶永甲拿出一张文书,问道。
袁伦眯着眼看了一番,章是同知盖的,于己无关,若一口咬定,恐此案便没了眉目;他却想着认了此罪以避shā • rén之大罪,遂认道:“我给他谋了职,这我倒认。但我既为他谋利,说明我二人本是同心,何必杀他?”
叶永甲见他中了计,便继续说道:“陈书吏后来被指勒杀王伯一。”
“这怎样?”
“他因此进了监牢。”叶永甲道,“然后他写了递到省里的一份状告,告您指使shā • rén,然后您却将那份信截下来了,我们再无见过;那日晚上,陈书吏就死在监狱,刺客留下这把匕首。”
“这……”袁伦额头沁出汗珠,闷声不语。
“既然都督未令陈书办去shā • rén,为何要遣刺客去动手?袁都督是犯了两条人命!”
对袁伦来说,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愣了半晌,再吐不出一个字,茫然地看着叶永甲。
“按察大人……”卢德光用乞求的眼神望向他。
“证据已板上钉钉,疑犯亦无话可说,案子可以结了吧。”按察道。
“好!”卢德光目光忽变得凶厉,“将罪犯袁伦抓起来,暂送号房!”
两旁的衙役随即动手,袁伦却推开旁人,朝卢德光咆哮道:“卢德光你他妈不是东西!按察大人你看清楚了,此人狼子野心,意图不轨,必成朝廷大患!”
“下去!”
卢德光一发话,衙役们便不再手软,扒了他的官服,硬生生将袁伦拖下堂去,可还能听见他的咋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