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怀此后岂不在此肆无忌惮了?”
“不打紧。这卫怀又非刁民歹徒,不过是做梦搞什么新政罢了。既如此,我们就容他做场梦吧,到最后再把他的春秋大梦扼杀,也算不迟……”说罢,他一如既往地藏起獠牙,露出那种温和的微笑。
“知府出来听令!”
王爷派的人已进了衙门,在门口的两尊石狮前止步,大声唤知府道。
知府慌忙走至门外,朝地上就是一跪。
“下官跪听郡王吩咐!”
只见来人瞥了一眼他,随即喊道:“知府不遵本王之意,妄使人抓捕良民卫怀,大逆不道,有违国朝法度,今特差奴才来提卫怀出狱,知府需另问罪行!”他说罢,不顾那怔怔地跪在地上的知府,叫了几个衙役,径直朝监牢里去了。
“哪个是卫怀?”
卫怀靠在墙边,身子瘦弱,面容灰白,头发乱了半截,双手搭在枷上,正闭眼睛打着盹。他并没听见有人喊他。
“哪个是卫怀!”那下人又大声问道。
卫怀听见这第二声,便一下子惊醒过来。他方才微微睁起双眼,注视着号房的铁栏杆,轻轻说道: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