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那丫鬟就让她先避一避吧。”
“好!都听你的!”吕继寿大步走至门口,唤那丫鬟道:“我要与我的冷屏圆房,你在这儿候着也不方便,还是快回去歇息吧!听见没有?回去歇息!”
“可老爷……”
“老爷什么老爷!”吕继寿一跺脚,喝道:“你可是我的丫鬟!tā • mā • de滚!”他‘咚’地关上了房门。
那丫鬟不得不从,又不敢告诉吕老爷,只无精打采地走开了。
“知县大人,您的兵该出动了。”
吕家的管事走到衙门前,看着正在穿官服的知县老爷说道。
“晓得。我这就去巡检司点兵,你们吕老爷可要把人看住了!”
“明白!”
管事急忙退将下去,听见外面的更夫已敲了声锣,便问:“此刻几时了?”
“二更天。”
吕继寿发出轻轻的鼾声。卓冷屏一直未睡,脸遮在被单里头,一听见这声音,便悄悄地挪开被子,坐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身子,愣了片刻,不禁想要大哭出来。可如今绝不是哭的时候,她只能挣扎地咬咬牙,踮着脚,慢慢绕到床头,准备拿他的钥匙。
她环顾四周,吕继寿自然没贴身带着,桌子上亦空空如也。她便蹲下身去,开始翻弄桌底下的柜子。
她把手轻轻放在柜子上,准备拉开。
“tā • mā • de……”
冷屏双手一抖,冒了一身的汗,看了看睡在旁边的吕继寿——只是梦话而已。
她才知是虚惊一场,便继续低头寻找。片刻功夫,她果然从柜中拿出了一串银晃晃的钥匙,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攥在手中,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