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文人出身啊,比那些蛮横的武夫懂得不少道理,看得明白。”陆放轩躺下去,悠闲地说道。
“话说,方剑才那边如何了?”
“在下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镇江官府也打点了遍,染坊差不多明后两日就可以开张了。”郑师严说。
“告诉他,在镇江必须先巩固起势力,把官府这头打理好,切莫让万和顺的手再伸到别处。”陆放轩虽将情况说得极为危急,但却不是一般的从容。可以说,他的从容是从内而外的,像在骨子里就深深地印刻的,与伪装下的平静面孔有天差地别。
“陆大人,郑大人,”一个下人走到堂上来,朝二人躬身行礼,“魏冲在门外候着,说要见您一面。”
陆放轩迟疑片刻,转头一看那郑师严的脸色,方才答道:“让他进来吧。”
“是。”
陆放轩看着那奴才下去了,便问郑师严道:“这魏冲怎么了?”
“我一听这名字才记起来,前天晚上那个杀工部尚书的人就是他。”郑师严叩了叩桌子,说道。
“此人什么来头?”
“名为叶永甲的亲信,实则是万和顺派遣过去的奸细。”
“他这人什么特点?”
“不得而知。毕竟千人千语,还需您亲自试探。”郑师严谨慎地说。
“还有你搜查不到的东西,看不透的人啊!”陆放轩大笑,“那我们就推敲推敲,看此人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