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继寿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狠狠地朝桌角那里踹了几脚。
“不过……缉拿卓冷屏还是有机会的。”
吕继寿摇摇头:“现在那个娘们回不回的,无所谓了。主要得给咱家争口气,给陈同袍这厮颜色看看。”
“主子,你想,若抓了卓冷屏,不就可以反告陈同袍藏匿逃犯,那他的乌纱帽……”管事突然住了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吕继寿紧锁眉头,点头道:“有理,有理。然实不得其法也。”
管事胸有成竹地一笑:“我倒见了一个破绽,可资我等动用。”
吕继寿突然一个激灵,眼睛瞪得溜圆:“快说!”
管事便道:“我今日在衙门里撞着那陈同袍,他临行前给了我三两银子——”
他顺手从褡裢里摸出那些钱来,交与继寿瞧看。
继寿拨着银子,听管事继续说道:“嘱咐我休要告诉您,他回衙了。”
继寿攥起银子,咂嘴道:“他必是怕了我。不过也算奇怪,他此时在泰州,调他不得,明明更有利才是……”
“少爷,陈同袍何等聪明人物,岂不知晓?一定是算到了我们没算到的东西。”管事道。
“既然如此,我亲自去泰州跑一趟!”不及人劝,吕继寿便已下了决心,遂推开门,寻他父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