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迫在眉睫,他不得不作另一手准备:让自己全权筹办开放宵禁。
不论如何,王府是值得去一趟的。
叶永甲到王府下了马车,走进府内,半路上听说郡王正在午寝,便被几个奴才安置在待客厅等待。
他刚喝几口闲茶,见吏部尚书胡契正巧也来了,便互相行礼,入座言谈。
“胡大人,裁冗是否还得继续啊?”叶永甲面带忧虑地问。
“郡王不松口,在下亦难做主。”胡契叹息道。
叶永甲见其迟疑,便微微抱怨一句:“若再兴裁冗,不知造出多少冤情。您的吏部更会遭殃呀。”
胡契苦笑一声:“谁不想平息战端呢。”
“唯有魏冲在此间邀功请赏,伤不了一根毫毛。”叶永甲咬牙切齿地说。
胡契听到魏冲的名字,也生出几分火气:“这厮祸乱南京,气焰太甚!”
“而且,魏冲还想揽开宵禁的功劳,”叶永甲趁机煽风点火,“此事若成,他魏冲在郡王心里,还会是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么?”
胡契仿佛被说穿了内心,直直跺脚叹气,不能自已。
“他会是郡王眼中最得力的心腹!到时您就被拉下马来,后果不堪设想……”叶永甲以沉重的语气说,“您想想,这不单单是为我考虑,更为了您的前途。”
胡契在他三番五次的鼓动下,终于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叶永甲的胳膊:“待郡王来时,我必死力诤谏,保廷龙这个堂堂知府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