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甲初时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想答应;之后却淡然一笑,低头看向他:“如魏书办肯为本官分忧,那就任您处置。”
魏冲本是一句试探之言,见他答应得这般痛快,反而疑心起来。他注视着叶永甲的眼睛,里面满是计谋盘算,令人莫测。可他毕竟贪图这点功劳,像狗见了骨头,哪还能松口呢,只笑着弯身行礼:“谢大人!在下必死力效劳,为您办好此事!”
魏冲兴致勃勃地走出书房,到二堂前拿了官服。刚套上去,见户房的书办也进来了。
“您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有好事呀!”书办满面堆笑地冲他打招呼。
“知府难得信我一回,”这府衙内几乎都是万党的人,魏冲也就顺口直说,“派我撤巡检司的兵。”
那书办听后,面上就浮现出难色。
“怎么?”魏冲素会观人脸色,连忙问道。
书办捂着嘴,轻声说道:“恐怕其有调虎离山之计。”
他紧张起来:“我从来没想过这事……”
“他差您去商谈撤兵,实则准备了巡检人选,待兵一撤,便令其上任了……齐巡检岂不成了棋子?”书办咬着嘴唇,咂着嘴,十分担心。
魏冲一听,气贯胸膛,伸脚踢向桌子:“叶永甲无耻至极!”
“您可以……先发制人啊。”
“也是,”魏冲咬着牙说,“这样,我和齐巡检商量好,待我定下撤兵之期,就让他即日赴任;待叶永甲获知消息,便为时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