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了更好!”柳镇年捶了捶胸口,“万和顺这是投降了。本官的意思是赶尽杀绝,将万党一网打尽,你们两个看怎样?”
晏良这时说话了:“在下以为不妥。”
“嗯?”柳镇年和吕司禁几乎同时发出疑问,目光看向这位‘谋主’。
“万党既然撤兵,我们找他的证据难了。如果强用严刑拷打之计,不但得罪万党,还会令陆党心生不安。如今陆已投诚,正可放万和顺一马,使两党争个你死我活,将军于中挑拨离间、隔岸观火,可能更妙。不然狠毒太过,再激起这样的举城之谋,我们可吃不消。”
柳镇年恨不得立刻杀净万党、重掌南京,自是对此言大为不满,然再思之,还是以长久之计为佳,便扫兴地摇摇脑袋:“算了算了,你说的对!那太监,告诉沈总管,那万党想和皇上说什么便随他说!”
心腹如愿以偿地进了所谓的‘行宫’。他走至过道,见四壁昏暗,看不清道路,连陛下在那儿坐着都不知。
正当他前进时,被背后一个肃穆的声音喊住:“停下,朕在这儿。”
心腹调转回头,仍不见皇帝的踪影。
“朕在这儿。”
在晕头转向之际,他这回终于辨明了——原来皇帝在南面那间房内,而房门却轻掩着,不曾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