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太子打好招呼,即与恭昭进了东宫偏殿,殿上却空无一人。
恭昭心怯,颈上生汗,转头看时,甲士已将大门紧闭,不容再有退路了。
旁边的章汉却神色自若,忙令恭昭坐下。恭昭但觉脑袋里一阵晕眩,颤颤巍巍地坐了下去。
章汉笑道:“恭卿平日决断狱讼,shā • rén都无惧色,现在怎么面如土灰啦?”
“我不跟唐卿说笑,”恭昭惊恐万状,“你不是说和太子面议吗,殿下不见踪影,总不是骗我吧……”
“要骗还真不是我骗你,”章汉道,“殿下有言,待吾与公商谈融洽了,再出来说话。”
恭昭知道木已成舟,遂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坐那儿问:“不知章御史欲托我何事呀?”
章汉往脖子上一抹:“我所为诛杀奸党一事。”
恭昭一咽唾沫。
“近来柳贼远去南京,城中无人,正可施兴复大计。此陛下圣意,太子亦明白,故敢驱股肱之臣,为之拼死。望恭大人能助一臂之力,匡救基业!”他慷慨激昂地劝道。
恭昭还是十分为难,章汉干脆拿出另一套词来:“大理寺手握大权,和我这御史之位差不了太多,柳党眼馋的很哪。如果恭大人不愿起事,早晚得被柳党赶下台去,那时,灾祸难免降在您的头上……”
“那好,”恭昭一摊手,“说罢,您教我帮什么忙?”
“这次zhèng • biàn,孙翰林也是一同参加。但晏温对他真是愈加好了,更准备提拔他进中书;我方才试探于他,看其优柔寡断,似乎在念晏氏的情分,这可不行。到时候我和太子在东宫,恭大人负责监视外面的情况,如果斯庸反水,你便火速来援,准备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