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惟高却仍在思来想去,听得外面使者要进来,焦急无措,最终认为是当以大局为重,先辞了柳党的任命,稳固住团结再说。既下了决心,他便吩咐下人,迎接使者入内。
来使见惟高在此,正欲宣读敕令,孙惟高却先叩首道:“万望来使听吾一言,再行宣读不迟。”
使者大为惊诧,问是何缘故,孙惟高答:“中书省素来选用贤人,在下愚钝至极,难以荷任;其次,在下仅于翰林充职,权小名微,若骤升省内,诸同僚绝不心服,恐会引发争执,不利朝政。为社稷大业计,某愿暂辞任命。”
“这……”使者握着手里的诏书,十分难堪。
“万请来使收回成命,方不负晏大人一片好意呀。”
“那我回禀陶相和晏参政了……”
“去吧,他们不会怪你。”
使者将诏书放回晏温的桌案上,欠身禀道:“看来,他打死都不接受。”
“你退出去吧。”晏温一挥手,那人马上就关门走了。
“昨天还满心欢喜地接了玉佩,今日又不愿领命,真是蹊跷啊……”晏温一边来回走动,一边喃喃自语着,“我待他如此好,他又怎么会……”
“大人!我有急情来报。”门外忽然走来一名军士,打断了他的思绪。
“又是什么事?”晏温显得有些急躁。
“大理寺卿恭昭遣人至孙翰林官署处贺其升任,未几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