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郑把领,陆公欲请您去暖阁里说话。”里头跑来一个传话的,只向郑师严欠身。
郑师严立刻收了笑容,换上一副肃穆的面孔:“引我去。”
暖阁内。
“郑把领,外面什么风声?”陆放轩用火钳一拨盆里的炭火,顿时烧得猛了。
郑师严满面春光:“魏冲果在认认真真的办事,南京的许多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丑事,只是不敢放肆声张。”
“万党不足为虑,听说他们又派了新的心腹,去牢里调旧供词,准备深入调查齐咨一案了。看起来,要把魏冲的老底翻了。断了魏书办的归路,其就能为我所用了!”
陆放轩却摇摇头,眼睛里透出毒蛇般的凶光:“魏冲为他为我都干了不少丑事,身上都是洗不净的污水。他不能活着,我定让他难逃一死。”
郑师严自以为说错了话,吓得禁口不言。
“如果他们真的要搞齐把领,你怎么看?”他的余光乜向郑师严。
一个想法突然顶到郑师严的脑海里,叫他汗出如浆:“不会是……?”
“那就弃之不顾,”陆放轩对着火光笑了,“齐咨和魏冲恐怕都一样,也到了该牺牲的地步了。只希望别溅我一身血。”
郑师严许久没有感受到他的狰狞面容了,身上冷汗不停地冒。
“慈不掌兵,”陆放轩察觉了他的异样,轻松地吹一口气,“这没什么。你只需盯着前方看,能看到,我们已经暗里胜万党一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