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章深觉此计精妙,当即爽快地答应下来:“王盐课既为书院之大义考虑,宋某焉得拒绝?先来喝杯酒,明日当为晋圭做成此事。”
王镇圭怕他日后反悔,连忙推却道:“明日公务繁多,抽不出身,若再去经历司找您,诚为不便。不如就在此拿张纸写了,字迹分明,也不需盖什么官印。”
宋章本就有了酒意,头还晕着,便不加怀疑地说:“这么办也好。待宴会一散,我自前往书房,为你写几个字。”
镇圭甚喜得计,忙作一揖:“谢宋副院长!”说罢,抬手便将冷酒饮下。
书吏掐指一算,今日宋章应该不会来的,但瞧了瞧面前的这个人,并非他的顶头上司,而是主管盐课的王镇圭。
“我听外头说话,还以为是宋大人来了呢……”那书吏察觉到一丝丝不安,只得尴尬地满面堆笑,“原来是王盐课,失敬失敬。”
“从今日始,”王镇圭踏过门槛,“我到即是宋大人到。”
书吏一愣:“大人有话便讲,小的委实听不懂。”
王镇圭顺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来,雪白的纸张衬得宋章的字迹极为清晰。
书吏凑近去看,果真是宋章的亲笔,确凿无疑。
他惊讶地一瞥镇圭:“宋大人把这里的事都交给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