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自窗棂上透过来。
“人不错,知恩图报,对于自己想干的事很执着,是个有良心的官儿。”那是柳镇年,他手中剥着橘子,“至于办事嘛,同样无可挑剔,很利索,教人踏实。”说罢,将橘子整个吞进去。
坐在他对面的晏温紧了紧衣服:“如此人才,使之长镇地方,泯然众人,甚为可惜。不如调入京师,为柳公兴振霸王之业。”
“南京也需要有人镇着啊。”柳镇年托着下巴,沉吟道。
“听那边的流闻说,万陆两党志议和,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不再争夺江淮了。如此制衡之势复成,不用担心某方做大了。而现今储君虽立,fēng • bō未定,人心惶惶,需得一能人安稳大局。以主次观之,实当如此。”
柳镇年道:“晏参政之言极为高明。不过吏部近来还举荐一人,也与我们走的很近。”
“谁?”
“扬州知府陈同袍。”柳镇年不禁啧了一声,“同有声名于世,择之甚难。”
晏温抚掌大笑,即说镇年道:“将军得此二才,何忧天下人心不服?缘何非要固执一个呢!我看尽数召入京师,岂不为妙!”
柳镇年幡然省悟,随之笑逐颜开:“我平生还没有过这样好的运气,一时都有些懵了。也好,我明日奏陈陛下,必令二人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