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思考了一会儿,态度又软下来了,“除了三位同宗司禁,我父子实在无人能用了。”
“不怕,”蓝渊信心十足,“殿下当放眼于朝外。”
“朝外?”
“臣听闻,登莱总督张隆禄虽曾随柳镇年东征西讨,然其子当年因贪污被杀,柳镇年未出全力相护,故而产生怨恨。今镇守海防要地,兵权甚重,又不似万和顺等心怀鬼胎,正可为我外援。”
“嗯……”太子听罢,甚觉有理,“只是父皇心计难测,本王不敢告与他老人家。”
“这事倒不用麻烦皇上,您是监国,老想着依傍别人,岂能成事?”蓝渊跪地劝谏。
太子纠结了半天,才一跺脚:“好,本王亲自干上一回!蓝先生快快说出计策!”
“陛下久居深宫已阅数年,未曾巡阅兵马。不如以‘海上常有匪寇作乱,应出镇登莱,抚慰军心’为由,劝陛下东行阅兵,到了登州、莱州,进入张隆禄心腹之地,趁柳党不明形势之际,便可行大举了。”
“比如?”太子的心情一直摆脱不了忐忑。
“临海的地面不太平,出点意外很有可能……如果借机刺杀柳镇年,造成柳党内部的混乱,那国政将一举取得!”蓝渊的设想很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