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争得面红耳赤,声音也越来越大,介文武卷开衣袖,使劲拍起了桌子,像是要动手的意思。
陈同袍见状,连忙上前劝慰介兵部:“奉相初时的意思,不过是出巡边地,别无他想,介公何必激起他的怨气。既免了石一义的官,自当派人出使宣谕,另择将帅,这再正常不过嘛。换个说法而已,看把您吓得。”
“这……”介文武真被他的话噎住了,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那就任奉相行应行之事罢。”
钮远一抬眼,见他已经重回了班列,气便消去许多,继续接着原先的话说道:“边塞人生路恶,务当选一员胆识之臣,方能胜任。”
他的目光开始向人群里打量,看东头那一圈几乎是掠过去;转看西头的时候却忽然把眼一眨,停下来了。
“叶侍郎,你已经有过经验了,这次再度北巡,定能更好。”钮远掸了掸衣服,招他过来。
叶永甲平淡地瞅了蔡贤卿一眼,后者仅耸了耸眉毛,便将脸朝向了天。
他默默地走到钮远身前,面无表情地俯下身躯,行了个礼。
“廷龙,少时我先去宫里面见圣上,你暂且到中书省一坐,我想与你交代几句话。在那儿等着,片刻就来!”钮远故作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胛,叶永甲却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