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卿见他松了口,立马唤县令道:“县长官,你今天不是喝酒了吗?把你藏的好酒拿出一小坛来,送往客房!”
一行人到了客房内,随即将门窗紧闭,听着四周无声,方才各斟满酒,就着一些点心咽了。
“吴主教,你能把他们都叫过来,和那些客商的关系应该不错吧?”蔡贤卿低头倒着酒,一面问道。
吴思经一进屋就在极度警惕之中,并不敢有丝毫怠慢,仅仅犹豫了一瞬,便急忙接话道:“实不相瞒,在下久居海滨,仅因语言之利,才与这些人产生一点交结。但他们都是富甲一方的人,怎看得上我一个小小的主教?追究到底,不过是存心利用我,作个传话的罢了。”
“按先生的说法,您实际上并未干预他们的意见?”蔡贤卿锐利的目光直视过去。
吴思经紧紧盯着桌面,有意隐藏着自己的表情:“当然,怎么敢干预……”
“那我觉得颇为蹊跷,”蔡贤卿放下手里的碗,“吴主教那么甘心被他们利用?还故意凑上去,实在难以理解。利用嘛,大多时候都是有个互相二字。”
吴思经浑身都在打寒战,脸色愈发的苍白,他害怕再说下去,一切都会露出马脚,便干脆将恐惧转换为了愤怒:“蔡侍郎,您怀疑我直说就好!反正老朽只是一个宣教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也无滔天权势,官府要抓我,不过一句话的事!”
叶永甲顿时洞悉了他的意图,便与蔡贤卿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