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仗着自己知道得多,早先还说什么‘叶永甲难以相信’的话,还真把我整懵了;谁知是为了他现在的举动铺路,早有预谋!”络腮胡敲着桌子大骂。
“没错,叶尚书的确是个厚道人,”另一位商人拿着赏赐的文书,感慨万分,“他为了请动我们,竟不惜以五十两的黄金相赠!”
“那还纵容他吴思经做什么?直接前往教堂质问这厮,然后再听宣听赐!”络腮胡此言一出,众人皆深以为然。
仆人虽为吴主教的心腹,但事到如今,他也没胆子回去通风报信了,便好声好气地带着众番商出了门,生怕火上浇油。
艳阳高照,教堂上悬挂的钟表也将指针慢慢移至了未时。内院的门口正站着两排的兵士,人皆跨剑,眼露凶光,像石雕一样直立着,沉默未发;而就在不远处的待客厅上,也频频有护卫出入,院子里一阵骚动。
可叶永甲、吴思经等人在隔间的里屋议事,根本不清楚外面的风吹草动。
“该来了吧?”本就忐忑不安的吴思经变得更加紧张。
蔡贤卿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放心,出不了事。您这里的茶不错,趁他们没来,正好可以多喝几盏。麻烦主教倒茶了。”
吴思经无奈地站起了身,提起茶壶又为他倒了一盏,双手微微发抖。
“禀诸位大人,”一个护卫掀开帘帷,走进来说,“四位番商已然带到厅上,请至厅外宣读朝廷指示。”
“好,”叶永甲微笑颔首,“吴先生,李大人,我们一齐出去罢。”
吴思经紧跟在叶永甲身后,他刚把脑袋探出屋外,就发现了一众带甲的军士,竟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自己,顿时被吓得失魂落魄,脚下发软。
“吴主教,走啊。”蔡贤卿把他上下打量几遍,连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