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肃也下意识地看向存肇,本以为他会坚决反驳,然而却见他闷着个脑袋,一动也不动。
太肃感觉他是睡着了,便用肩膀轻轻撞他一下,低低地喊:“存肇,存肇。”存肇依旧不动。
“看来你是认同了?”
“臣有句话,”存肇忽然开了口,“不过唯独讲给皇上。”
皇帝的身影在纱帐中隐隐显现,好似是在转头向众人示意。
“就算皇上不信,我也要豁出这条命来说,”存肇看见皇帝作了反应,就吞了一口唾沫,额头轻轻触地,“微臣是被逼的。”
皇帝又一次摆了头,朝向过湘人。
“快说!是被何人所逼?”过湘人急忙质问。
“实不相瞒,正是臣身旁的太肃!”
太肃眼皮翻白,差点儿一口气没顺过来,幸而还保持住了清醒,‘砰’地也磕了一个响头,一言不发!
存肇带着些许的抽泣声,哭诉道:“微臣初不知皇叔盘剥之事,后来因卢阉人屡派心腹来禁中,心中起疑,就此质问了太肃几句。那太肃并不恼怒,安慰了我一番,支吾了过去,我也就没挂在心上。”
“谁知到了明日,他却气势汹汹地找上我,说已将我收敛钱财的消息捅给了内侍省,不日即进入陛下的耳中。卢阉人手眼通天,我哪里敢得罪,着了慌,就连忙求他好心宽恕。此人却不罢休,便威胁着我与其同谋,并保管卢阉人送来的金银宝物。正因如此,所以没有一件货物、一笔银子是到微臣府上的,大理寺的人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