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皇上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太子一推门,看见蓝渊紧张地迎了过来,便轻轻瞅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倒向屋里面坐了。
蓝渊心中纳闷,脸色登时变得严肃了,急忙跟过去,又担心地问:“殿下,难道皇上……”
“皇上没说什么,”太子摆了摆手,气得还在发愣,“但我真理解不了他。叶永甲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连我这个亲生儿子都要恐吓一番!或许是因为当年的事,可兄长之死非我一人之过,如何记到今日!不如、不如把这储君之位让给叶永甲好了!”
蓝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随后淡定笑道:“殿下休被此事搅扰,只要皇上给了我们喘息之机,那一切就好说了。”
太子将信将疑地仰起头:“若按着你的说法,把那太肃解决了,本王便能平安无事吗?唉,我现在只求着保全一条性命,纵算舍了监国的名号,从此远离政务也好!”
蓝渊极力劝慰他道:“此计万无一失,尽管放心。殿下千万不能有退缩的想法,务必要果决向前,同叶党力争才是!”
太子听罢,依旧长吁短叹个不了:“罢了,于今只有听天由命而已……我全听蓝侍读的,你可莫负我意!”
存肇被关押在最角落的一间牢房里,周围阴冷,他只披着一张草席子,靠在硬实的墙壁上睡,一边睡,一边打哆嗦。
忽然,他被冻醒了一般,睁开了两只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了脚步声,急忙便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