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叔跟我们斗了多少年的柳党,待我们也是如同子侄,谁知是这样的结果!”
“是啊,我们一直感激着他呢。凭良心说,他老人家虽是得了重罪,但要没有出现那些变故,真不会落到凌迟的下场!”
存肇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到‘变故’二字,不禁羞惭满面,通红了脸。继又因愧转怒,喝来那几个士兵道:“汝等本应为国尽忠,竟为那老贼说话,着实可耻!本官当年就看出了那厮的不忠之处,对他恨之入骨,只是碍于时机,无法除此大患罢了。时至今日,你们还被蒙在鼓里!”
“可当年斗垮柳……”
存肇一摆手道:“当年的计划皆由我一手策定,和他有什么关系?不过是借了他手底下一些兵,倒将他显得厉害了!”众兵听罢,不以为然,都感觉存司禁的性情转变了,悻悻不已。
“我昨天也没敢问您,您为何不乘胜追击……”
明晖光跟了叶永甲快一路了,一直不厌其烦地讲着,可后者并不搭理他,倒是大步走入了兵部衙门,昂首大喊道:“万主事,可以了,你可以去请懿王了!”
万羽之撇下手头的公务,在窗边着急地回答了一声,便跑进里屋拿行李去了。
“叶大人,这怎么……”
明晖光的话仍没问完,那叶永甲又走到书房喊蔡贤卿了:“蔡老,董晟在哪儿?叫他来这里坐下,本官要筹措新政了!”
明晖光听到他将‘新政’两个字脱口而出,着实吓了一大跳,把双眼瞪得直了,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嘴巴不再动一下了。
“明侍郎,你刚才不是有话问吗?”叶永甲抬来一把椅子,示意明晖光坐下,“问呀。”
“这,这……”明晖光低头想了一会儿,都不知问什么好了,“唉,我现在头绪彻底乱了。”
蔡贤卿拍起双膝大笑:“你是想问昨日的事吧?”
“对,对!”明晖光的眼里放了光,“多亏您提醒!”
叶永甲说道:“昨日我之所以未反驳过湘人,执意召蓝渊前来,是为了让太子松懈防备。如果我坚定地要求审讯蓝渊,太子见我的底气如此之足,必怀疑我找到了靠山。如果就此对万主事的行踪倍加留意,那我们的计划就会提前泄密。而如今神不知,鬼不觉,懿王将入京师,必杀他个措不及防!”
“说实话,我们被压了这么久了,也该扬眉吐气,把新政彻彻底底地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