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又改口说道:“我是和你们站在一边的,无非是发发感叹罢了。毕竟这一条路既然走了,就无停顿的道理。谙斋先生,你就安心将这件事回禀懿王,我送你一程。”
言讫,叶永甲便想起身,可忽然一阵气血上涌,猛咳不止,倒在扶手上干呕;众人看了,忙来扶救,见他手心里已攥着一把鲜血。
“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刘谙斋吓得脸也白了。
“没什么大事,”叶永甲被蔡、万二人扶着,无力地说着,“这两天本就患上了点小病。我近来一直在班房批文书,熬了太多夜,所以弄得身子虚了。”
蔡贤卿面容严肃,急切劝道:“廷龙万不可再在此处了,你速速回府调理,养病最为要紧,这吐了血可不是小事。”
叶永甲抬头问:“那查访东宫的事情怎么办?”
“若有消息,我自会派人向你请示,”蔡贤卿接着说,“只要廷龙信得过。”
叶永甲的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蔡老和我多少年的交情了,何必说这个?就有劳您代为办事了。”
叶永甲当即被谙斋等人送回家中,并为他请了名医来,看了脉,开了药方,才看着好些了。崔氏为之提心吊胆,至夜里仍不敢睡,时时注意他的病情,好在未出什么大事,身体渐渐恢复了起来。
蔡贤卿听到叶府的消息,心里算是安宁了几分,开始着手调查蓝渊的事宜。他在‘叶党’之中遍寻,以崔乙行事最为得力,便相与谋议,认为太子素与教乐坊有来往,必能从中探出消息。崔乙得命,即用刑部之令密召坊中乐妓,严词审讯,详问耿妃最近的踪迹。那些乐妓道:“耿姐姐已不怎么回来坊里了,纵是回来,也仅仅呆上一两个时辰,每日都要往东宫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