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以还握着门把手,门是朝里开的,当被女孩一把拉开门之后,少年来不及收回的手直接带着整个身体前倾,而后撞在了女孩的身上!
景书没有想到付以会在浴室门外,看着少年撞上来的身体,她迟钝的反应并没有躲开!
后背重重砸在地板上,本就血淋淋的背部又遭受了一次重创!
景书:“……”
我草你大爷!!!
短暂性的爆发力会迎来将近三个小时的疲软期。
景书远超常人的视力听力以及速度和力量都是提前透支身体的能量,而每次战斗之后,她的五感都会下降到比正常人还低的水平。
大脑的混沌让她对周遭的一切细微声响无法探知,因此景书才会选择尽可能快的赶回来。
付以通常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因此她刻意选择了十一点以后才回来,这样能够避开少年。
为了不被发现,景书还走了另一条小路,把摩托停在了院子围栏外。
结果,谁他妈能想到!付以今晚会回来的这么晚?!
又尼玛这么凑巧!刚好是她换衣服处理伤口的时候!!!
压在她身上的少年有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那是家里洗衣液的味道。
松软的黑色头发洒在她颈间,痒痒的。
付以微微瞪大眼眸。
景书被他压在身下,脸色微红,大概是气的,毕竟害羞这种情绪绝不会出现在这个女孩脸上。
景书应该是刚脱下衣物,还没来得及穿新的,内衣是儿童背心,胸部太平了,就像是没发育过一样,一般女性的内衣她根本穿不了。
付以呼吸一顿,眼眸不自觉向下。
女孩皮肤很白,奶白色,很瘦,所以锁骨也很明显,腹部没有赘肉,很紧致,腰细细的,似乎还有着牛奶的香味。
景书推着付以,骂骂咧咧道:“起来起来起来,赶紧给老子起来啊!地上凉死了!!”
浴室的地板铺砖是瓷砖,肯定凉。
被这么一推,少年霎时回神,赶紧站起来。
他呼吸微微急促,别过头,一语不发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心跳剧烈跳动的声响传递到大脑,它的速度太快,好像要跳出来一样。
当闭上眼尽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以后,那股因紧张感而被忽略掉的血腥味这才将付以又抓回现实。
他感觉刚刚碰过景书后背的手湿漉漉的。
少年垂眸,伸出手,下一刻,他瞳孔微微一缩!
血。
是景书的血。
鲜血淋漓的后背又疼又冰凉,景书打开水龙头,将后背的血冲干净了以后,随意套了件衬衫就走了出来。
令人惊讶的是,付以并没有回房间,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正摆着一个药箱,那是景书放在仓库里预备着的。
见少年冰冷的眼眸看过来,景书嗤笑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随后悠悠走到他身边道:“看我干嘛?先解释解释为什么今晚十一点半才回家?”
付以却答非所问,看着景书道:“你是不是流血了?”
景书吸了口烟,“小问题而已。”
付以道:“怎么弄的?”
景书坐在他身边,抖了抖烟灰,唉声叹气道:“晚上骑车,那小路太烂了,没注意路上石头,一不小心冲上去被绊倒了,人连带车子一起翻了个身,就把后背划伤了。”
“划伤?”付以伸手直接撩开她的衬衫,在她来不及躲开的时候看了眼她背部的伤口,冷笑:“划伤会有被火焰烧灼的痕迹么?”
景书顿时跳脚,用力打掉付以的手,随后起身跑到另一个单人沙发边上躲着,气呼呼道:“臭小子你耍流氓啊!!”
付以微微仰头,睥睨着她。淡淡道:“不解释一下么?”
景书道:“我凭啥给你解释?!你真当自己大爷了啊!?明天还要上课,不赶紧睡觉去搁这儿装什么呢!?”
付以道:“告诉我,为什么后背被烧伤了。”
景书叼着烟,咬紧牙关,“不说!!”
她直视着少年漆黑的眼瞳,坚定又倔强!
但是……看着看着,不知为何,景书竟然莫名多了一丝心虚,在几分钟过去以后,她的声音都小了一点,最后败下阵来,终于干巴巴道:“都、都说了在地上划了嘛,划了……不就是摩擦?”
“摩、摩擦生热而已啦……”她眨着眼,解释道:“这不就相当于灼伤嘛……
付以:“……”
许久,少年叹了口气。
他轻声道:“你上药了没有?”
景书吸了口烟,含糊着摇头:“没有,懒得弄,会自己好的。”
然而少年却道:“过来,我给你上药。”
“这就别了吧……”景书尬笑拒绝:“我伤好的比较快。”
可是少年却端着药箱直接走到了她身边。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重重按了下她的后背。
那一刻,痛到景书尖叫的感觉便来了。
“卧槽!!神经病啊你这混小子!!!”
这真的是痛到跳脚了。
付以冷笑道:“这么痛了,还不上药?”
景书气到脸色涨红。
她脸鼓鼓道:“这是后背!掀衣服不久全给你看光了吗?!”
结果少年却嗤之以鼻:“什么都没有的东西有看头吗?”
景书:“……”
忽然就被刺激到了。
付以小心地掀起景书的衬衫。
被水冲洗过后,那些凌luàn • jiāo错的伤口正在慢慢结痂。
刚洗过澡,景书没有穿内衣,当然,就算穿了,那种土到掉渣的儿童背心也完全激不起人的任何欲望。
少年上药的动作很轻,酒精冰冰凉凉的触感又把伤口弄得有点疼,但是这点痛景书还是能忍。
等到消完毒以后,她终于能从沙发上爬起来了。
看了眼时间,十二点过十分,景书道:“行了你,快去睡觉吧混小子,明天上课可别起不来了。”
付以收拾好药箱,他眸色微沉,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知道。”
说完,少年快步上了楼,再没下来过。
在他走后,一直强忍着的景书终于倒吸一口凉气,“嘶——这酒精消毒还真你妈疼。”
她打了个哈欠,忙活一天,也困到不行,今晚就不tii,后天赶集,明天还要忙着剁猪肉呢。
不过,在睡觉以前……
景书看向小楼外面,用脚趾将茶几下面的柜子勾出,而后伸手拿出一把微型qiāng • zhī。
她微微侧头,瞳孔开始改变焦距,当微小的孔锁定了窗外某一个方向以后。
女孩的枪口对准了那里,在观察者还没来得及向远在其他区域的同伙报信之时,眨眼间,便被爆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