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就象久没见过天日的人,赵轩宇奇怪这个人是谁?车停这里又是找哪个邻居的?
他不禁站住,好奇张望着。
塔尔见安母转身去厨房了,它又向门口走去,但是莫名的预警让它止步,眼光从屋内外望,那部车落入视线,那个车内的人,隔了十多步距离,两人目光相对。
塔尔己躲不了,车内人嘴角一扯,己经看到它,食指对着它勾了勾。
塔尔看看屋内,安父坐客厅里在喝他惯喝的热茶水,看着报纸,安母己经在厨房择菜,脸对着这边。
一切看来都那么静谧美好,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常态。
它只能走出去,哈戈又不知从哪弄来的车,谁知是不是偷的,大白天找到了安家门口,似乎对塔尔就是不放弃不抛弃地纠缠那种。
塔尔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水果盘边放的薄纸似的水果刀,它一把拿在手中,反转腕中,紧贴身体,慢慢走出门,走出去,心里戒备着,如果哈戈对它不弃,塔尔也绝不会让他失望的。
当它慢慢走向车边,安母一转头不见女儿了,心里一惊,马上追到门口,正看到塔尔向路边停的车走过去。
那是她女儿的朋友来找她的吗?为什么不招呼进屋?车内人为什么也不下来?安母也奇怪地望着。
当塔尔慢慢走近,哈戈抽动鼻子,忽然觉得不对,微有诧异:“你?那两个人与你在一起?”
想不到塔尔变换了这个物质身,那两个昂宿星人还与它有着联系。
因为米达安德帮塔尔治过伤,塔尔身体里已然存留着有关他们的存在能量信息。
“他们是不是看上你了?对你倒是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哈戈嘲讽地轻笑着,如果说米达安德对塔尔这么在意,他下手倒要有所顾忌了。
塔尔看着他,神情戒备着,不言不笑。
“他们在哪?”哈戈左右观望着,细心从空气中识别捕捉着有关他们的信息振动。
他们是不是在塔尔附近,如果隐藏了形迹,哈戈也还真不太确定。
赵轩宇开始觉得那个车主是不是邻家女孩的男友,看车就很高档,车主虽然在车内不下车,但是邻家女孩自己主动凑上前去了。
但是塔尔背对他,赵轩宇看不到它表情。
这让赵轩宇瞬间不爽,转身进自己家里去了,他没有车。
安母也怀疑是不是女儿上门的男友,又不确定,如果两人说悄悄话,她倒不好凑近去,只在家门口叫着:“秀秀,是不是你朋友?”
“你怎么不说话?跳车摔成哑巴了?”哈戈肆无忌惮地盯着塔尔,它一脸戒备。
看这个塔尔当初跳车跳的真干脆,至少当时不死也得重伤,想不到几天下来,再见时,已没事人一样,看来塔尔自愈能力也很惊人,这可真让他失望。
“不是朋友,只是问路的。”塔尔回应安母说,声音提高了点,让她听见放心。
安母闻听了,又有些失望,只是问路的,她转身进屋了。
看来女儿伤刚好,安母就又有了希望女儿有个男朋友的迫切心情。
“还没变哑巴。”哈戈仍旧带笑,笑意叵测:”走,带你去兜风。”
塔尔退后一步,抓紧了手中的水果刀。
哈戈正欲开车门抓它,忽然有所警觉,抬头前望。
在安家楼上窗户边,两个漂亮的少年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赫然是米达安德两人,表情淡然似有嘲讽。
两个人都是极淡漠的神气,居高临下,不言不语,只是下望着路边的他们,看似可亲无害的面容后实际却藏匿着不能令人轻视的超高战斗技能。
观察着这一切,如果哈戈想对塔尔不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插手干预。
他们也几乎不与哈戈一族沟通,见面只有武器威慑,也许只因爬虫族与他们族向来是正负势力之争,所属纬度又低于他们,根本不用客气。
还有塔尔受的伤,哈戈瞬间明白,不然塔尔能好的这么好?
哈戈深皱眉头,抚额,那两个人居然真的与塔尔在一起,令他投鼠忌器。
他转头再看看塔尔紧绷的表情,那张女性秀丽的脸上是对他的不耐与隐忍。
哈戈嘴角一扯微扬,仍然淡定从容:“那么紧张?不去就不去吧,我只是来看下你好不好,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次再来看你!”他摇上车窗,表情当然根本也没有丝毫关心,悻悻地一踩油门将车开走,一脸郁怒。
但反正总有机会能被他抓到的,不在乎这次。
就这么走了?塔尔有些惊讶意外,它以为哈戈是来找它麻烦的,看刚才哈戈眼神表情转换怎么这么快?
它转身向安家楼上望去,两扇玻璃窗开着一扇,没有人在那里,但塔尔记得楼上窗户向路面的一面向来都是紧闭的,因为天冷有寒风,而且行车路上车来车去,灰尘也大,窗户都是紧闭。
但是塔尔还是迈步向外走去,它还得去找那个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地址,不知道长啥样的女孩去。
如果它偷闲,那两个傢伙估计都知道。
话说它洗澡时,他们是否也见到了,不过,无所谓了,在他们眼中就没有什么私人隐秘。
走了整整一天,塔尔觉得自己快象要饭的了,一家一家地走过,目光扫视进每一个敞开的门户,仔细打量每一个人,渴望的眼神期待着奇迹,就差拿一个碗了。
它不时站住闭目感受着它曾感知过的那丝结构振动,寻找着线索,真的就是完全没有目的地在大海中捞针,令人泄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