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塔尔发现米达并不是不能接受女性靠近的,比如它,那么米达也可以接受任小凤。
“不能。”米达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你没有同情心。”塔尔不满地白他一眼,抱怨。
“你所以为的爱只是一种能量,本质完全平淡,当它进入地球,进入物质结构,直接被人们将它展示表达为爱。实际你认为的爱与同情那都只是一种存在状态,从万事万物诞生,就存在于其中。”米达很是从容地解释。
个体活着或者死去也好,本身也是因为存在于爱与同情的能量中,没有谁给予谁。
”反正我说不过你。”塔尔郁闷地说。
它己不知不觉松开了抱住米达臂膀的手,但又搭上他的腰,紧紧抓着他腰畔的衣服,偎着米达。
它很奇怪,它有意这么亲近,米达不抗议?也没反对?
米达也还很自然地揽着它的肩,塔尔也没拒绝。
”塔尔,你要知道,我是不介意的,哪怕把你装在我口袋里。”米达嗤笑着,在取笑塔尔的故意接近及想法。
塔尔自然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就是说它不是生物吗?只是一个al智能芯片而已。
不管塔尔什么用心,主动接近,米达也没把它当可以吸引人的雌性生物看待,所以可以容忍它靠近。
也就是说两人实际处于人和物的相对,并不在对等交流的位置。
毕竟塔尔的本质特性也可以适应任何别的躯体,这个身体不是唯一一个,没什么好在意的。
塔尔自然明白他的所指,不禁沮丧,心里又是一阵悻悻然,又是不服,反正米达总是能打击它的自尊。
”到你家了。”米达站住,不再向前走。
离安家还有三四十米,远远望见安家大门口。
塔尔知道从任小凤摆摊的夜市到安家有多远,步行也要走将近一个小时。
但是它自与米达相遇,然后一起回家,也没走多久,这就到家了?自然知道米达又使用了什么空间转移瞬移术之类。
塔尔松开抓米达衣服的手,但没离开米达手执的伞下,认真地看着他。
它态度很热切,眼睛亮晶晶的充满让人看不清的意味:”自从你们替我治好伤,我一直在想,不知道如何报答。”
实际是回报,对于米达当初离开安家时整它的回报,以身相许。
它很有用心地说着,忽然掂起脚,仰起脸,抬手就去勾米达的脖子。
如果在米达眼中,它只是个智能芯片,只是一个物件,它就怎么做也可以,反正羞愧的应该是米达。
如果物件主动跟人亲昵?恶心不死他?
米达早己看透它心思,失笑着,把伞一把塞入塔尔伸过来,抬起的手中,刹时,人己退开好几米:“塔尔,我虽然知道你在玩一个游戏,但是我不认为你能玩的好。”
塔尔居然想跟它玩人类情爱游戏,从头到尾,米达都清楚,他只是在看着塔尔演。
他认为塔尔在人类中混太久,什么都学会了,居然还学会了勾引这一招。
“你怎么知道我玩不好,你玩的好,那你又躲什么?”塔尔自然是愤愤然的,对米达嗤之以鼻。
它只是要恶心米达而已,似乎目的并没达到,对于塔尔的主动行为,米达对它既没生气讨厌,也不排斥。
雨越下越大,塔尔撑着伞回家,如果米达淋雨?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他会自己照顾自己。
当它推开门,安母就冲了过来:”你这死丫头,这么晚了,还下的这么大的雨,你跑出去干什么去了?现在才回来?”
安母至少精神好多了,注意力己又放在了塔尔的身上。
因为从她悲伤过度,休息着睡了一觉,醒来天色己暗,她再次想到安父,但楼下静悄悄的,屋里都没开灯,让安母心里刹那有了不好的想法。
整个屋子静的太诡异了,如一座荒墓,毫无生气。
有那么一刻,安母想到如果安父已经死了,她也不想活了,跟随着去了算了,反正女儿也不听话,如果安父死了,把女儿丢给她一个人管,她也不想管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止不住让安母悲从中来,抑制不住地在黑暗里流泪,越想越绝望。
但她终于是忍不住要下楼察看下情况,有着可能面对最坏的情况心理,即使不想面对也得面对。
安母只觉心脏狂跳,快要晕倒,脸色煞白,双腿发软,她不会看到令她崩溃的画面吧,整个屋内只有她下楼的单调脚步声。
楼下太安静了,全无任何有活人存在的气息,难道说安父已死了?那么女儿呢?为什么也没动静?
安母摸索着去开了楼下客厅的灯,刚打开,灯光满室辉亮,照见了客厅里所有摆设。
在客厅里一个静静坐着的人,他是如此安静,随灯光亮起,他转首看着紧紧抓住楼梯扶栏的安母,面上无任何波动。
但他的确是安父,他还活着,他己好了?看来这么正常,神情恬淡,就好象他每天都是这样,就是安静地坐在这里,不声不响,他看来平和的,就象根本没有发生过近期住过医院这一事件一样安然自若。
这一定是做梦,安母惊得不能作声,呆着,不停问自己这是做梦还是醒着,眼前一幕令她简直不敢置信。
”你?你好了?”安母有如做梦般轻轻问,如果是做梦,她怕大声,吵醒惊扰了自己这个美梦。
安父看看自己,再看看四周,似乎在确认安母的确问的是他,然后毫不意外地对安母回应:”好了。”他的声音有那么些生硬,似乎对出口的那些字节发音还不太熟悉,正在琢磨着怎么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