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嘲讽地看着仲义宝,手上拿着那个借条,单手揉皱,放在手心,捏拳,然后展开,纸片己被它的能量催化成为一点点的小灰炽。
它轻轻一吹,灰炽随风消散。
仲义宝一句话也不敢说,脸色灰败。
如果问仲义宝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就绝对是在审讯室的时候,他与申大元居然没有认出这个姑娘,就是那晚他们遇袭遇到的那个。
也有可能是他们好色惯了,看到塔尔这个物质身体长的还不错,色迷心窍,记忆就出现了偏差,明显袒护地视而不见,没认出来。
这就导致他们有个误解,以为他们对塔尔有恩,跑来纠缠。
见塔尔温和好欺,又比较配合,他们甚至还起了不良念头,想要勒索敲诈一笔。
当申大元意外死亡后,车祸赔偿金让仲义宝无论如何心里不爽,继而又跑来找塔尔,坚决要敲诈一笔做为弥补。
十万想想也心动。
塔尔的态度似乎说明这笔钱是很好拿的,那就让仲义宝更不愿意放手了,他认为只要威逼利用下武力,这笔钱绝对可以解决。
但是他自己带塔尔来到了偏僻的地方,却发现塔尔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他们兄弟三视为女鬼的那个姑娘。
那晚的诡异,以及塔尔那时即使膝盖流着血,也要报复他们老三的狰狞模样令人记忆深刻。
它象复仇女神。
尤其是它身上还带电,还是高电荷,刚才仲义宝右手臂都被打得酸麻痛胀。
仲义宝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马上逃走,然后向警方举报这个女巫,这个女孩肯定是女巫,白天也敢出现,当然肯定就不是女鬼。
他慌张地奔向他的摩托车,塔尔站在原地,它的目光还在冷淡地追随着他的身影。
塔尔己说出了真相,它会不会放过他,这很值得深思。
仲义宝只觉得头脑混乱,乱如一锅粥,他右臂酸麻,心里惊慌,只有逃的念头,他必须赶快逃走。
“你小心看车。”塔尔在扬声高声说,这令仲义宝更慌张了,右臂似乎都更酸麻的无处着力,但他还是拼命扶住了沉重的摩托车车头把,扭动油门。
其实塔尔己经提醒他了,但仲义宝太慌乱了,只注意塔尔会不会追他,匆忙地油门一扭,摩托车就突地冲向了路前方。
他的确没观察路面,也或者摩托车不由他控制,当他转移视线向前时,却已偏离行驶路线斜冲向了对面而来的一辆正常行驶方向的二轮电动车,车是一个顺这条路过去准备下田的一个中年妇女。
刹车转头都来不及,两个车瞬间撞到了一起,离塔尔只有二十多米。
“呯“的撞击声响,两个车一些小部件碎片四溅,那个妇女被撞的与电动车分开在一米外。
但仲义宝连车带人摔倒在地,实在是他右臂不能着力,于是就拼命抓的太紧而没摔出去,但沉重的摩托车也因此带倒右斜压住了仲义宝右边半边身体。
塔尔慢慢走过来,眼神中似乎都是怜悯,那个妇女己爬坐起来,惊惶失措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还不知道这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仲义宝在试着推开压住他手臂与腿的车,右臂使不上劲,左手使动在推挪那个沉重的摩托车身,他身体受伤了,感觉到某些地方疼痛,有可能腿或胸部被摩托车突出的部件蹭刮伤了。
塔尔走过来,眼睛明亮,但其中闪烁着什么,这就象杀机。
这使得仲义宝心里一惊,更加的用力挣扎,但塔尔只是目光扫了他一眼,便径直走过去,站在那妇女面前,挡住了她视线,温和地问着:“大婶?你没事吧?”
仲义宝惊讶地看着他努力要挣脱开的摩托车的沉重车身,似乎自己移动了一下。
他一定是眼花了,在塔尔走过之后,就那一下,那车沉重的车前部一下子就压上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也喘不上气。
塔尔并不扶那个妇女,仍旧只是站在她面前,听着身后不远有如被什么掐住了那个脖子,窒息般的闷哼一声。
它仍只是站着,仿佛没听见,只是同情地看着这个捂腿shen • yin的妇女,声音温和而慢条斯理,拖延着时间:“大婶,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紧?能不能起来?我也没电话,怎么办呢?你有没带电话?可以叫医院车来,如果你能起来,我跟你也可以去救他。”
“我,我腿痛……”那个妇女shen • yin着,她家的油菜田在这边,她只是闲来无事想过来给她家油菜地拔下草,招谁惹谁了?导致这场飞来横祸。
塔尔似乎也很无语地,转首手指着,及看着那边那个摔倒的摩托车及车下压住的不动的仲义宝。
它眼中似乎有惊讶,捂住了嘴,看来受惊不小:“他,他怎么不动了?”
那个妇女闻听,立即惊恐的眼都直了,神情呆滞,似乎傻了过去,因为岀人命了。
有一部小车从这条路上驶过来,惊见这场车祸,停了下来,年轻的车主头伸出窗外:“唉呀,这怎么弄的?要帮忙吗?”
……
救护车,交警车分别赶了过来,经确认,电动车主腿与腰擦伤,受伤了起不来,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而摩托车主当场身亡。
看事故现场,应该是摩托车主逆向行驶,也没戴头盔,造成这场主要事故,摔倒被摩托车压上脖子窒息而亡,虽然说车祸比较离奇,这样两轮车相撞居然也会出人命。
但人生意外谁能说的好呢?
当然骑行摩托车速度快,冲劲大,其实一出车祸也是很危险。
塔尔只承认自己是过路的,在这条路上散步,撞见了这场车祸,自己没带手机,请过路的司机报了警。
至于为什么没及时救摩托车主,没人怪塔尔,那么沉重的摩托车,一个女孩也扶不起来。
交警没找塔尔麻烦,塔尔毕竟不是当事人,所以询问后就让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