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进化意识是超于地表人类群体进化意识的,当它超越,自然就不会比现有的退后,倒退到人类的思维观念中。
进化只能向前,不能退后。
米达安德就象是它前路上的照明灯。
安母倒是回味着它说的话,发着呆,然后忽然发现一件重要的事,她女儿是不是又不想去打胎了?
她觉得她女儿都什么奇谈怪论?打胎等于shā • rén?还感觉都是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但是明显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
塔尔缩在楼上,不知在想什么,不下来,只是呆坐,也不看书也不玩手机,几乎没任何娱乐活动,怎么打发平时独处时间的?上楼看了一眼,这很令安母奇怪。
还有bā • jiǔ天就要过年了,家里年货什么也没买,安母也不想问女儿了,自己关门,出去上街看看能买些什么过年吃的东西。
安母猜测她女儿可能有孕就变懒了,胃口不好,又不吃饭,只好想着去买些零食给女儿饿了吃。
这个女儿除了行为怪异,其它方面乖巧得令人吃惊,从不花钱,也不讨要,也不吃饭,安安静静的,也从不烦扰他们,不提任何要求,在家里,它似乎竭力在让自己变成透明隐形的,不被人在意最好。
如果不是安母过份关心的关注,塔尔可能就会离开这个安家,选择消失了。
塔尔蜷在它的单人沙发上,垂眼不语,似乎在假寐。
但小客厅另外两个沉重点的长沙发却在这寂静的午后嘎吱吱的慢慢在移动,声音有点诡异,没人触动,沙发又怎么会自己移动?
当然正是塔尔用它的内在能量意识在试着挪动重物,它正在将它在物质体内丢失的功能慢慢都找回来。
比如想进入镜像空间,塔尔也试了好几次,无论怎么聚焦能量,双手抹上茶几的光可鉴人的表面,它都看不到任何未来画面。
而林沃却可以,并运用自如,他甚至还可以剥离开意识。
塔尔想找回它丢失在镜像空间里的记忆,但是它自己弄,却怎么也进不去,也许是方法不对。
沙发忽然不动了,塔尔没听到沙发的吱吱叫声,似乎能量意识运用遇到阻力。
它睁开眼,米达赫然又出现在小客厅内,抬脚踏上了一个沙发,鄙视地看着它。
即使米达这种找麻烦的姿态里也是无懈可击的绝美风彩。
塔尔赌气使劲用能量意念驱动,但是被米达踏上的那个沙发有如被钉在了地板上生了根,却无论如何不肯再移动了。
最终塔尔放弃了,厌倦似的往后一靠,倒在它的沙发靠椅上,双手枕头,微闭眼,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再移啊?”米达在嘲讽挪揄。
“任小凤不在我这。”塔尔答非所问,今天任小凤来过它家,也许米达顺着她的踪迹过来的。
但它心里当然知道不是。
而任小凤吃了饭跟着方天正去方家去了。
米达却对这个回答,听而不见,自顾去坐下,随口冷然说着:“我看你现在本事不小了。”
“我能有什么本事,在你们面前我连根草都不是。”塔尔也冷静回应。
他们看来是如此平心静气,但在他们之间却正在牵扯着一根无形的可以引起暴发冲突的火药引。
“是吗?”米达不置可否不解释,反正他也从来没有轻视过塔尔。
“你喜欢我吗?对吧。”塔尔忽然灿然一笑,贝齿雪白,笑容中却有着苦涩的意味。
米达不语,神情不变。
“不然你经常出现在我面前?”塔尔在轻笑出声,继而似乎真的觉得很好笑,笑着,笑得渐渐接近失控,变成哈哈大笑,继而有如神经失常了一般笑得全身抖动。
米达眼眸是锐利的,但见它这样失态,锐利隐去一些,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当你做下自以为恶的事情时,你实际也在受着内心的折磨,不能平静,无法释怀。”米达了然一切的说。
塔尔收敛了笑容,默认。
“但是安德说过,你又拿什么去衡量所谓的善恶呢?”塔尔神色又变得淡定,语气似不以为意。
shā • rén事件似乎对它没影响。
“如果你不认为你做的是恶,你又为什么这么失控?”米达洞察真相的嘲讽着。
“这样的事件能令我时刻警醒,提醒着我,即使是在人类中行走。我也不是他们。”塔尔淡漠的语气显得毫无所谓地说着:“他们与我不是同类,我用不着手软。”
米达眼中是追究的意味,皱起眉:“如果这令你觉得畅快。”
“对,我当然畅快。”塔尔仿佛强调似的声音提高:“它令我兴奋。”
他们都在说着同样一件事,实际他们没明说,但都清楚,米达就是为了它shā • rén的事来的。
“包括想要打胎?”米达嗤之以鼻。
什么想法行为都瞒不过。
“是。”塔尔态度坚决,似乎绝不后悔它的决定一般,挺起腰杆。
“这就是能令你兴奋的方式?”米达表情变的奇怪,疑问着。
“是。”塔尔似乎生怕自己迟疑,加重着坚定的语气。
“就因为得不到,就要毁了?”米达却变的平静无比了,如果开始他是来找塔尔算帐的,现在却因为看透而觉得索然无味了。
有些人类是得不到什么东西,就会放手。
但有些人却会是如果得不到的东西,宁愿千方百计地把它毁了。
塔尔却是全然不同,得不到想要的,它便开始自弃般地shā • rén,如它所说,找到了兴奋点,先杀了仲义宝,这又想着要去打胎,虽然它犹豫了。
但是它的shā • rén计划动机明显而令人生疑,它可能还会shā • rén。
米达如它所愿而出现,要指正它的任性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