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他妻子。”说起这个,塔尔又有了充足的理由。
“跟你有关系吗?这样的事天天都有。”米达觉得塔尔真是简单幼稚无比,很是不屑一顾。
“只是正好遇到。”塔尔不服气。
正好何其远又在找它麻烦,让它得以借题发挥。
但米达接下来的话又令塔尔震惊住。
米达语气淡淡说着:“那个男人回家后又暴打了他妻子,骂她说她的远房表妹当街打了他,当那么多人面宣扬他家暴令他没面子,出丑了,他气无处出。”
塔尔的自以为抱打不平的行为带来了这一系列后果,让那个妻子又挨了一顿打,令塔尔张口结舌,出声不得。
“如果你知道这些都只是他们自身想要的体验。”米达淡然解释说,根本就没有愤愤不平的必要。
塔尔其实很明白,只是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生气,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这样的体验?”被打,被暴虐的体验。
“当不想要这段体验,个体可以选择放手这段关系。”米达司空见惯的厌倦语气。
但是有些夫妻就是不放开,就是要互相折磨致死。
塔尔沉默着,不语,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隐忍,但是它知道米达说的是对的。
似乎对于塔尔的任性妄为还会引发另外的后果,米达也是有些无奈。
事情己经发生了,总不能一直揪着己发生的不放,事件只是事件,他们总是只存在于当下。
在人类错综复杂的接触关系中,因为观点看法不同,总有这样那样的冲突,塔尔其实己经做的很好了,它一直在努力和平解决。
但米达知道这事件还有一连串后果,那个家暴者把妻子赶出了门,叫她把她那个抱打不平的表妹找来向他道歉,否则就要把那个孩子杀了,那个妻子正满大街找它。
他如果说出来,塔尔估计要跳起来了,塔尔总是自以为是它在做好事。
米达没有再说话,他也不想说更多,不再看塔尔,但是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靠在沙发上,双眼望着那边窗户方向,不知道在思想什么。
他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五官都是完美漂亮的无可挑剔,散发着平淡若水却又不容人靠近的矜贵气场令人倾慕。
米达即使掩饰成亚洲人特色的黑眸黑发,也仍是极美的形态。
塔尔看着他,心里为自己莽撞行为心虚,米达也许在生它气。
它看着米达渐渐却又生出求讨好的心思来。
它想着摸着额头,语气有那么些不乐:“那晚我头撞到衣柜边。”这是求关注?
米达扫了它一眼,不回应。
“现在还有些疼。”塔尔观察着他的反应,试探地继续说着。
“那就是不够疼?”米达冷淡的说。
“你反正也没物质身体,你也体验不到什么是疼。”塔尔郁闷不服的说。
它认为米达因为感觉不到物质身体的疼痛,当然不能感同身受,实际上应该是它的感受被米达直接忽视了。
“是的,所以你可以再疼狠些,让我感受下。”米达继续无动于衷地说,塔尔似乎又在他跟前演着戏。
那晚遇袭,塔尔膝盖受伤严重,流那么多血,走路都走不稳,他也没见塔尔叫过疼。
轻轻撞下衣柜叫疼,塔尔向他撒娇吗?
米达直接无视,话中意思应该就是塔尔可以再撞一下,撞狠点,那才疼的明显。
塔尔显得泄气,米达没有它想象中真的对它那么看重与在意。
也许他可以天天出现在它面前,但这没有什么意义。
好比人类养的家禽家畜,人类会天天去照看,但仍旧会在那些家禽家畜长大后卖钱或杀了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