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远可不认为他的工作轻闲,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在便服接近塔尔,了解套取有关于它的真实情况与线索。
虽然常仁发见过塔尔了,但是常仁发没有指认,并不能说明塔尔是没有问题的。
其实是那时候塔尔对何其远莫名其妙的亲近,似乎令常仁发迷惑。
塔尔就象在刻意掩饰什么?
“你是不是跟我解释下,你为什么会在病房,在别人面前要故意与我装作很亲密?”何其远要问出自己的疑问,他怀疑塔尔的动机。
塔尔在人前故意装着与他仿佛恩爱情侣的样子。
虽然塔尔解释了是因为冷,但何其远根本不相信这个由头,因为病房内都是开有中央空调的,并不冷。
但是在这个小隔间内,并没有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塔尔却与他拉开着距离,半分也不想靠近他的样子,并且言语疏冷,不施以任何颜色。
“那你要我说是假装的吗?如果你一直怀疑,我怎么解释那也是不对的,你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有你没看见这里有监控摄像头吗?你是不是注意一点。”塔尔没好气地将目光移向那个摄像头。
好吧,虽然这个理由也比较牵强,至少还是可以接受。
“很好,那你可以去我的车里,走吧。”何其远似乎忽然有了主意,走过来拉塔尔。
顺着塔尔的话,似乎何其远的用意就是这里接近不方便,可以去他的车里,这象是有机可乘。
天知道,何其远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正好可以顺便送塔尔回去。
塔尔却似乎误解了,忍耐着,跳了起来,躲开,粉脸薄怒,低声叫着:“你能不能不要缠着我了?”它的眼中全是发作的不耐烦。
这令何其远怔了一下,他什么也没做吧?
塔尔看来却十分警惕,似乎怕他图谋不轨,对他极是防范,就是十分拒绝与排斥。
它居然如此地嫌弃他?没错,何其远在塔尔脸上看到了烦厌。
这令何其远莫名觉得自尊受挫,颜面无存,不禁动了真怒,压不住心中怒火,手指着它,开始低吼着:“我可是警察,你别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坏事,但你却让我误会你很会讨好男人,就想往男人身上扑,结果现在你在我的面前又装高冷,不可侵犯?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这么会伪装,你如果对男人防范心真有那么重,你又怎么会同意别的男人与你上床?让你未婚先孕,却不负责的?真是…”
还有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那两个字就是下贱。
“我孕不孕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又没有叫你负责。”塔尔似乎也是气冲上头,恼怒地叫着。
何其远有什么资格指责它?
“的确没有关系,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见了一个男人?你就说人家是你男朋友。”何其远忍不住鄙视着塔尔,指责着塔尔曾经对他做出的那些套近乎的出格举动。
“那你不会以为你真的就是我男朋友了吧,可以管我。”塔尔毫不让步地骂回去,并且眼中冒火,脸庞涨红,愤怒地瞪了何其远一眼,警告着:“你站住,不要跟着我。”
它直接打开内进的大铁门,进入宽敞的楼梯走道,径直快步跑下楼,头也不回。
当然它也很是机灵,它就跑到了三楼,然后出来又去到了三楼的病房长通道尽头,从临墙窗户那往外面看,站了好久。
如果何其远追它肯定是从楼上追下去,或者坐电梯直接下到一楼,可能不会想到在每个楼层去找。
何其远肯定只能以为它是跑下楼,跑出医院去了。
站了近二十分钟,塔尔再次又坐电梯上到了九楼,在那个电梯空间地带的大窗户边外望。
这站的高,视线更广,楼下全是分布的停车带上的停的各类型的车顶以及一些矮绿植,塔尔找着何其远开的那部,没有看到,也许从车顶分辨不出来。
时间大概指向一点时,塔尔再次下到常仁发所在的那层六楼,然后找着常仁发所在的病房,施施然地走进去。
病房里三个病人一个沉睡,一个玩手机,家属已经就剩一个了,常仁发的妻子也不知去向,可能有事离开了。
常仁发倚躺床边,也在专注地看手机,不知看到什么在那傻乐。
直到他感觉床边有人正冷冷地看着他,他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到塔尔,有那么一瞬又是惊的一哆嗦。
塔尔那个眼神与那晚路上那个伤他的女人何其相似?它到底是还是不是?
“你?”常仁发终究是想到塔尔可能是何警察的女朋友,忍不住心里惊疑,仍是堆上了笑意:“姑娘,你来这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