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远只觉心里发毛,惊悚不已,但他还是十分疑惑着,几乎是以抓贼的速度奔跑着冲进了医院,人人都以为他是有家里病人正在医院垂死挣扎,他赶来见最后一面。
来不及的人是谁?会不会是在医院的那个常仁发?或是那个安家女孩?
想不到一出电梯,何其远就看到这么惊人的一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更让他吃惊的是那个准备爬窗的是常仁发,护拦外是全封闭玻璃墙,护栏上方一米多高就有格活动透风窗口。
这就象是一个烧脑的设计。
活动窗口开的那么高,离地近2米高就是不想让人们轻易触碰到,但是它又安上了这个护栏的话,却又很容易能接触到了。
常仁发转头下望他,何其远也看见了站几步外的塔尔。
他脑中想象不出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先救人要紧,他就对常仁发叫着,要他下来。
马上就围观了好一些人在议论纷纷,猜测这个人爬玻璃墙的原因。
常仁发看了一眼塔尔,他似乎这才想起来了,塔尔是何其远的女朋友,人家男友已经来了,又是警察,他惹不起。
他也没必要再演这一出为美女冒险的举动了,虽然他心里很沮丧,功亏一溃。
但常仁发终是有些心虚,因为他想诱拐别人的女友,心里更是有些惴惴不安,害怕塔尔对何其远揭露他对它的不安好心。
因为塔尔看起来似乎象个傻白甜,心思简单,看来单纯,容易相信人,常仁发担心塔尔藏不住话。
但好在塔尔什么也没说,才令常仁发心安了一些。
塔尔只是有些可惜,全程主导的这件意外事件,它几乎都快成功了,却被这个何其远冒出来搅散了。
但是它毫不动容的,径直来到电梯门前等电梯。
何其远已经抓住了从护栏上下来的常仁发,一迭声地质问常仁发爬上去要干什么?
常仁发很是尴尬的解释着,他不是想自杀,只是医院里面太闷了,他想要在那通风窗口透透气。
当然这个理由是比较牵强的。
实际上这样做也是很危险的,他一个成年人,他不知道吗?却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就为了透气?
何其远半点也不相信他的解释。
同时他也看见那个塔尔若无其事的去走向电梯门口等电梯的样子,神色淡定,看也不看他两人一眼,就仿佛不认识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何其远脑中灵光一闪,他记起来塔尔说的抢劫案发那两个当事人是因为他们对它好色才出意外死亡。
而每一个当事人出意外的现场都有塔尔的身影。
那这个常仁发呢?如果何其远没有及时赶到。
如果这个常仁发跳楼身亡?难道也是对塔尔好色?而且这个女孩又在现场。
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联系线,令人费疑猜。
何其远皱眉看了下常仁发,常仁发正如释重负的表情,但眼睛却在悄悄瞟塔尔。
这两人怎么会搅在一起的?明明刚见面的时候,他们似乎谁也不认识谁?
就他不在的这短短一个多小时内,这两人就认识了?
实在有太多的疑点。
何其远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塔尔胳膊,他看见塔尔想溜:“你怎么还在这里?”
塔尔厌烦地另一只手一把推开他,一点不留面子,对他叫着:“要你管吗?你不要烦我了,你又不会哄我开心,一句话不对就走开,我受够了。”它任性地说着,扫了那常仁发一眼,它看见常仁发脸上有了些喜色。
但是周围都是等电梯看热闹的人,听塔尔这么叫,只以为塔尔与何其远两人之间可能是情侣,闹别扭了。
一个男子甚至看不过眼,对何其远说着:“兄弟,现在媳妇难找,有个漂亮女朋友,你如果要,就好好珍惜着,你如果不要,就放它自由,多的是哥们排队等着呢。”说着他挤眉弄眼,周围的人都笑,因为这场意外虚惊一场,有了放松的笑声。
何其远啼笑皆非,却并不反驳。
塔尔当众对他发泄的这些话语,令何其远觉得莫名其妙。
塔尔就象真把他当男友地抱怨着,但实际上他们又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塔尔故意说这些话,用意何在?
它故意说的这些话就象是说给谁听的。
何其远眼角还扫到了何仁发的脸上那不令人觉察的沾沾自喜。
这次塔尔似乎又开始了表演,而且动机不明。
何其远怀疑着,疑惑在心里放大。
塔尔已经对他视若无睹,转身就走,那个电梯门老是不开,它去走楼梯去。
但是何其远已经追上去了,塔尔闷头又去打开病房走道那边,楼梯外道的大铁门,继而又去下到楼梯间。
何其远己快步追过来,冲到它前面,双臂张开拦住,如果塔尔继续下冲就会撞上他。
塔尔只好靠墙边站着,讥笑:“果然是捉贼的,跑的可真快。”
“如果我不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得逞了?”何其远黑着脸,忽略它的取笑,气咻咻地追问。
实际上他只是猜测,他也不清楚塔尔有没有设计什么套路,让常仁发钻进去。
但常仁发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是令人怀疑的。
他就象被什么迷惑鼓动,情不自禁做出这个危险举动,至少正常人不会这么做。
还有那来自心里的声音提醒,如果他不赶来,是不是常仁发就会出事了?
”咦?我得逞什么了?你能不能不要以为你是警察,就看每个人都是犯人?你总是找我的碴有意思吗?你看到我做什么了?不依不饶不放过?”塔尔很是抗议地愤愤反驳着。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你不是不认识他吗?”何其远沉下脸,他指常仁发。
“本来是不认识的,你走了之后我就认识了。”塔尔漫不在乎的说。
实际上它这个话等于还是没说。
何其远并不清楚他们两个怎么就认识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