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凤在那个门后面探头探脑,很小心翼翼的问着:“他们走了吗?”
“对呀,”塔尔声音尽量很柔和的说。
它不想让任小凤误会它在嘲笑她。
不想让任小凤觉得她自己胆子太小,做出这种躲避的行为太丢脸了。
任小凤慢慢的从门后面走出来,她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肯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塔尔想。
“你为什么这么怕她呢?”塔尔轻声地问她,就像是在跟她随意聊天似的,语气轻松。
“你说谁?那个刚才来的那个白衣女孩吗?”任小凤明明知道塔尔说的是谁,她神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惊惶。
“到底出什么事了?”塔尔不禁问她。
“我不知道,”任小凤有些可怜兮兮的说,声音带些哭腔。
她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不知道那个记忆跟什么事有关系。
但是她这么怕白佩佩,却似乎有些令人深思。
“是不是她欺负你了?”塔尔声音更加轻柔地问他。
“我不知道,我都不记得了。”任小凤摇着头,拼命记忆着,神情瑟缩着,她不记得了,她不记得发生过什么。
她甚至都不知道白佩佩对她做过什么,但她一看见白佩佩就莫名的怕。
“来。”塔尔对她招手。
任小凤在它温和鼓励的目光下,去坐在它身边。
塔尔抱住了她肩头,似乎要抚平她心中的阴影。
它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有力:“你记住,如果有谁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
任小凤仰头定定的看着塔尔,然后低下头,与它抱在一起,不说话,她似乎也需要在塔尔身上汲取一些勇气。
塔尔似乎成了她最坚实的依靠。
但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任小凤毫无印象,她也说不出来。
“没有,我不记得。”她低声的说。
塔尔轻叹息,心里知道肯定是米达安德把她的一段不愉快的记忆清除了,只能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背,不再追问。
看看麻烦的确是他引起的,本来任小凤孤单就孤单,至少不会招来麻烦。
但是因为塔尔的多事,任小凤的生活已经不平静了。
塔尔想它看来是无法放心任小凤一个在她自己家了,但是如何安置任小凤是个问题。
塔尔忽然想起那张彩票,那是能中奖十万的。
当它把手伸进口袋,呆住,它手慢慢拿出来,手指上沾着纸灰炽,彩票已没了,口袋里还有一小撮灰炽。
它无论如何不记得这张彩票是因为什么化为灰炽的,十万块就这么化为了灰烬,塔尔怎么觉得有点欲哭无泪?
"你怎么了?”任小凤发现它神色不对。
“噢,没有什么,你以后就住在我们家吧。”塔尔很快就抛开这个失落,转而对任小凤没事似的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