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警车停在他们身后大路边,开门下车的正是何其远,他看着塔尔,开口就问:“那个人是谁?”
塔尓似乎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似乎不知道他在指谁。
跟着下车的是方天正的父亲。那个方队长,还有何其远的一个同事,那天塔尔见过。
他们表情严峻,令任小凤不禁瑟缩起来,警察如果找上门,基本上就没什么好事。
一般的人们对警察身份天生就有些畏怯。
塔尔却无所谓的笑着对任小凤介绍着:“这个就是方天正的父亲。”
“你果然认识我儿子?有人说看到你跟我儿子在一起,我还不相信。”那个方队长板着脸,表情看来一丝不苛,自带严厉冷峻。
这令任小凤呆了一下,方天正的父亲诶。
方天正跟她抱怨过,父亲经常不在家,忙工作,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他的父亲的身影,他的父亲也很少陪他。
“可是他是一名人民警察,我为他骄傲。”方天正用这句话做总结。
他崇拜他的父亲,并且对他的父亲充满敬意。
这令任小凤羡慕。
她也不禁崇拜地看着那个方队长。
对方队长这个话,塔尔嗤笑了下:“年轻人嘛,爱美很正常。”
那个方天正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了,正是倾慕异性的年纪。
这令方队长脸色马上不好了,这个安彩秀敢勾引他儿子?他儿子正是准备高考的冲刺重要阶段。
“我在问你,那个人是谁?就是刚才跟你说话的。”何其远赶紧转移话题,也板着脸在问塔尔,公事公办的口吻。
这令塔尔很不满:“刚才就是你们去追他了,对吧?那么应该是你们问他,而不是问我。”
它看来不想回答。
“我们没有追上。”何其远那个同事说。
能追上才怪了。
塔尔毫不惊讶的似乎早知道这个结果,只是眉毛一挑,并不追问。
“那等你们下次追到他再问吧!”塔尔顿了一下,又是漫不经心的口吻。
“安彩秀!”何其远叫了一声。似乎很不满塔尔如此吊儿郎当的态度,严词警告着。
“你有他联系方式吧,你打他电话。”方队长声音醇厚低沉,但具有着令人不能反驳的威严。
“我没有。”塔尔直接明说。
“那你们怎么联系?”何其远疑问。
“我就不想跟他联系,我看见他,我就想拿刀砍死他。”塔尔扬起它手中的刀,忿忿不平,表明着立场。
哈戈就象动物界的平头哥,惹他了,就不弃不饶地一直有如毒蛇追缠着他,决不放过。
“为什么?”这令在场的三个警察讶异。
何其远皱眉:“你怎么还拿着刀啊?”听塔尔语气还想恃刀行凶?
“刚才正在剁肉呢。”塔尔没好气地找着由头。
这令任小凤不仅惊讶:“可是安姐姐,你刚才不是说?”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塔尔眼神扫了她一眼,叫她闭嘴。
那时塔尔说它在切菜,现在却又说是剁肉?
任小凤怎么忽然觉得这个安姐姐可能也很凶悍?
“你下次再见到这个车主,就通知我们。”何其远又回到正题。
他并不清楚,塔尔跟这个车主有什么恩怨关系?必须拿菜刀相见。
但是哈戈这个车很诡异,是有一次被交警例行路边拦车检查,查驾驶证的时候。
这个车主拒不配合,自顾扬长而去,然后警车马上开始追捕,但是追着追着,那个车就半路失踪了。
那就有如一辆幽灵车,突然的出现,突然的失踪。
警员在调查那晚伤人抢劫案同时,也在追查这部车,尤其是张赋才那起奇怪的车祸。
张赋才说起他见过那个诡异的车主,还有那部车。
而金正海正是他同事,对这件事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但大概意思是那个车主与安彩秀认识,给警方指了条查寻方向。
而何其远本来就很怀疑这个安彩秀,做出了一些很令人怀疑的行为,也许背后是有人指使的。
于是他们的目标都盯上了那个车主,擒贼先擒王。
在对塔尔没有任何证据的毫无头绪下,他们就决定派人偷偷守在安家附近,守株待兔。
想不到第一天就发现了这部车的踪迹,果然是来找安家女孩的。
守候的便衣警员发现目标,打电话叫他们赶来,结果他们一赶来,这车就警觉逃走了?
虽然何其远他们也开足了马力去追赶,但是很奇怪,这车开着开着就莫名地消失了踪影。
这也太令人费解了,但是和尚跑了,庙还在。
他们商议了一下,又回过头来回到安家,决定找塔尔问清楚。
但是结果却是塔尔似乎与那个人还是对立面,并不是好朋友关系。
“如果你与他有什么仇怨,你最好通知警方,你不要私自行动,你如果直接持刀伤人,你这就是违法行为。”何其远特意对塔尔嘱咐着。
塔尔不置可否,说着:“如果你们先捉到他,也可以通知一下我,我也想看看他落入法网的模样。”塔尔怪异的笑了一下。
不过它也心里很清楚,这样的场景它根本就看不到了。
哈戈又怎么会容许人类把它捉到,再送上法庭?这也太可笑了。
他也不会让塔尔这么解气。
本来他们每人的行为都有着护卫自己方权益的动机,无可厚非。
无论哈戈对塔尓做过什么,塔尔从来不是很介意。
似乎哈戈也从来不是它的真正敌人,只能尽量避免冲突。
哈戈也只是为了他自己方的利益而做出的行为。
但是他却是为了初见塔尔,那天的打斗被打败而逃跑,觉得羞耻,一心要雪洗前耻。
他因此决不放弃地要追究塔尔的过错行为,并坚持要报复到底。
这就令塔尓不得不正视了。
如果一直被哈戈这么时不时地侵扰一下,的确也很令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