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着塔尔,它刚堕胎不久,必须要休息好,才能养好身体。
塔尔苦笑,看着安母:“您又何必要生气?再说又没出什么事情,如果真有什么事,我都会独自解决,决不牵连你们。您也不用这么焦虑,如果气坏了自己身体,倒不值得了。”
“说的好听,你自己解决?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你说你天天在外面惹事,我在家也担心惊怕,如果真的没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警察三天两头跑来这找你?”安母怒气冲冲。
她被这些天天上门的警察弄得都快神经衰弱了。
她们安家人可都是老实的公民,根本从来与警察无关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自这个女儿当初自杀被救过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家里就为这个女儿再也没有消停过。
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因为这个女儿。
安母恨的咬牙切齿。
“那是因为?”塔尔忽然无话可说,它能怎么解释呢?从它来到安家开始。
塔尔沉闷着一言不发,它不能向安母透露任何有关它的事情。
安家父母越少知情越好。
做为人类,他们当然是守不住秘密的。
它看着安母的脸色,似乎哑口无言,好一会才说着:“您不用生气,我这就上楼,您眼不见心净。”
塔尔转身自顾上楼,任小凤看了眼安母,犹豫着,终于是也低声安慰着:”伯母,我去劝劝安姐姐。您不要生气了。”不等安母回应,她就也逃了上去。
塔尔上楼,却是马上又跑到了窗边,下望,那个警车己开走了。
几个邻居在路边聚着议论着什么,眼光时不时往安家这边望,大概在议论警察为什么又在找安家这个唯一的女儿,怀疑着这个安家女儿可能又做什么坏事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塔尔离开窗口,如果可以,它希望能离开安家,躲开。
但是这又不可能,安母可是全部的心思都寄托在它身上,它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它又离开窗口,去房间床边坐下,任小凤紧跟着它,小心地看着它的脸色:“安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塔尔马上否认。
任小凤叹了口气,她说着:”我觉得伯母他是很关心你的,她说每次看你跟警察在一起说话。她都不敢过去,她怕她什么也不知道。却有可能会说错话,牵累了你,她知道你有一些事在瞒着她,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说,她可是你亲妈呀。为你担心,却又帮不上忙,她这也是因为关心你急的,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都是因为慈母心,因为对女儿的爱。
塔尔沉默着,心里有所触动,表面却似乎无动于衷。
“安姐姐,如果你真惹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大家想办法,人多力量大,是不是?”任小凤倒也很会开导地说。
“我说过没什么事了。你不要多想了。”塔尔轻松口吻地说,拍拍她的肩,自顾倒在床上,双手枕头。
它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的圆形吸顶灯,白色的外壳一角上印制着装饰的淡雅的花枝。
如果晚上开灯,至少这个图案也不会影响光照。
任小凤眼见劝不动它,自己可能比塔尔年纪小,说什么估计塔尓也不会听她的。
因为塔尔仍旧什么也不说,只是望着头顶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