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顿时笑了:“没问题,聪聪、明明、玲玲!赶紧叫人。”
郑娟看呆了王重的骚操作,三个孩子也被王重说的一愣一愣的,根本没反应过来。
······
省委大院的林荫道上,郝冬梅和金月姬扶着郝父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医生特意交代了,郝父的病是缺乏运动、过于劳累才诱发的,要多休息,少工作,多走动,活动气血。
正好走到马家外头,隔着窗户,一家三口都能看见里头热闹的情形,以及马守常、曲秀贞两口子那酣畅尽兴的欢笑声。
“那不是郑娟吗?”郝冬梅隔着玻璃看着站在桌子边上,穿着围裙,拿着擀面杖,正在擀皮儿的郑娟,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郑娟?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郝父问道。
郝冬梅面色微变,有些不大自然,但还是说道:“爸!就是秉义的弟弟秉昆的媳妇。”
郝父点了点头,金月姬却疑惑的说:“秉义的弟媳妇,怎么会在小曲和老马家?”
“秉义的弟弟以前是酱油厂的工人,小曲在酱油厂干过党gāo • guān,又擅长和群众打成一片,听说这几年年年都有很多年轻人来小曲家拜访。”
郝父看着屋里的情形,听着萦绕在耳畔的欢笑声,脸上不自觉便露出一缕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向往和羡慕。
“聪聪,别乱跑!外头冷!”
忽然听到屋里传来马守常的喊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孩儿,一手拿着支香,抱着一堆爆竹从大门跑了出来,马守常牵着两个三四岁模样的男孩和女孩儿紧跟在后头,脸上灿烂的笑容都快溢到眼角了。
“马爷爷!马爷爷!快点快点!”周明迫不及的催促着马守常,“我也要放爆竹。”
“那可不成!”马守常拉着周明的手不放,严肃的道:“让哥哥放,明明和玲玲在旁边看就行了。”
小家伙顿时就不乐意了,撅起小嘴,委屈巴拉的。
“好了好了!爆竹很危险的,得大孩子才能玩,明明这么小,要是被炸伤了手,待会儿可就吃不了好吃的饺子了。”
马守常立马把明明一把抱了起来,用拙劣的谎言劝慰道。
没成想这小子还真信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我长大了再放爆竹。”
“马爷爷,马爷爷,我也要吃饺子!”旁边的周玲也撒起娇来,小手抓着马守常粗粝的手指,左右摇着。
“好好好!待会儿给玲玲吃好多好多饺子。”
马守常牵着一个,抱着一个,脸上是灿烂异常的笑容。
路口那边,郝家一家三口看着这一幕,郝父和金月姬的脸上不约而同的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
“冬梅,那几个都是秉义弟弟的孩子?”郝父好奇的问。
郝冬梅强颜欢笑道:“大的叫周聪,小名聪聪,小的两个,男孩儿叫周明,女孩儿叫周玲,小名分别是明明和玲玲。”
昨天王重刚刚和家里闹翻,还提了分家的事儿,而且话里话外,全是在挤兑周秉义,至少郝冬梅是这么认为的。
也正因为如此,郝冬梅这些年对王重积累下来的那些好感,也都差不多烟消云散了。
“大伯娘?”
周聪刚把爆竹放好,正打算先观察四周,看没人就要烧了呢,正好就瞧见了站在路口的郝冬梅一家三口。
“郝长?金任?你们这是?”马守常循声望去,也看到了三人,连忙打起了招呼。
“我们散散步!”郝父脸上露出微笑,表现的颇为热络。
实际上两家很熟,金月姬还是曲秀贞的老上级,还是曲秀贞和老马的媒人,两家平时没少往来。
“伯娘好!”被马守常放到地上的周明和周玲看到郝冬梅,也乖巧的喊起了人。
“聪聪、明明、玲玲!”对于王重和郑娟的这几个孩子,郝冬梅还是打心底里喜欢的。
“郝长,金任,正好今儿个家里热闹,老马曲她们正在屋里包饺子,到屋里坐会儿,待会一块儿吃点。”
“不了老马,我们刚吃过早餐了。”郝父客气的道。
“唉早饭吃了,午饭不是还没吃呢吗!人多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