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了小半宿。
翌日一早,禀明父亲过后,王二喜便有了决断,直接找到王重,表明心意。
「既如此,二哥便先在我身边做个管事吧!每月一贯钱如何?」
「好!好!」王二喜脸上顿时便露出笑容。
一个月一贯,一年便是十二贯,虽然不如在漕帮挣得多,但也不少。
王重道:「眼下便有一桩差事,需要二哥去办!」
「三郎尽管吩咐就是!」王二喜拍着胸脯道。
王重道:「庄子旁边的油坊,二哥可去过?」
王二喜摇头道:「尚未去过。」
王重道:「油坊建成已有月余,却苦于没有大豆和油菜籽,二哥在漕帮干了多年,不知在润州、金陵等地可有熟人?」
王二喜道:「金陵、润州皆有漕帮分舵!」
「若是劳烦二哥从中牵线搭桥,委托漕帮四下收购大豆,不知能行否?」
「自然可以!」王二喜拍着胸脯道:「不是我王二喜自夸,我在漕帮多年,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认识了不少肝胆相照的兄弟,不过是收购一些大豆,顺手的事情。」
「二哥放心,并不会叫兄弟们白干活,现如今粮铺之中一斤大豆不过三文钱,不论漕帮兄弟以什么价钱收的大豆,我都按四文钱一斤的价格收购,不过不易储存,油坊规模也有限,咱们又是第一回做生意,便以五百石为限,如何?」
「应该没有问题。」王二喜道,年关刚过,天气寒冷,便是漕帮的兄弟们,也得陪着家人亲友过年不是。
王重从里屋取出五锭银子,摆到王二喜面前,道:「十两一锭,拢共五十两,便当做是定金,余下的钱,等五百石大豆到了以后,再一块儿结清!」
五个银晃晃的银锭摆在眼前,便是走南闯北多年的王二喜,也不禁被王重的手笔给镇住了。
倒不是说王二喜没见过这么多钱,而是王重对自己的信
任,现如今连漕帮的影子都还没见着,五十两的定金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拿了出来。
古人的思维和现实中大家伙的思维并不相同,古人讲究士为知己者死,尤其是王二喜这些混江湖的草莽,更是义字当先,生死存亡之际,可交托妻儿老小的那种。
王二喜也不是不知事的人,当即便将五个银锭一一揣进怀里,郑重的对王重拱手道:「三郎放心,我这便去城中寻石大哥,石大哥是分舵的副舵主,只要石大哥答应,这事儿便成了一半。」
「如此便劳烦二哥了!」
「说这些作甚,好了,我这便去了!」王二喜向来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性子,说干就干,当即就辞别王重,径直去找漕帮的那位石副舵主去了。
系统给的任务是存活一事,王重虽然从未在这种封建专制的社会下生活,但王重也明白,而今大宋勉强可以说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在这种情况之下,想要推翻大宋的统治,难度之大,怕是穷极王重这一生,也难完成。
既然难度太大,那自然就只能走走捷径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任务失败就抹杀了的惩罚,既如此,倒不如走一遍科举路,切身感受感受古代读书人,从读书科举到入仕为官的一生。
王重也很清楚,没钱寸步难行,这话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是至理名言,既要科举出仕,休说什么上下打点,光是在读书上面的花费,便不是个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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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后事都来不及交代的,技艺也便就此失传来。
整个猪圈逛了一圈,确实如余初一说的那般,百二十只猪仔的长势都挺不错的,目前还没有出现患病的例子。
「不错!一定要谨记,保持卫生干净,猪圈每天都要清扫,水要及时供应,一定要保证是清水······」临走前,王重对着余初一又是一阵叮嘱。
不管是养猪还是养鸡养鸭,最怕的就是疫病,一旦形成规模,那就是血本无归,但只要做好防护,保持卫生,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能够起到预防作用的。
「公子放心,都是按照公子的要求办的。」余初一道。
「若是这批猪仔顺利长成出栏,少不了你的赏赐!」
「多谢公子,小的一定尽心!」
余初一虽然并不如弟弟余初二机灵,但也不是傻子,只是平时木讷了一些而已。
现如今猪圈那边已成规模,待开春之后,王重还准备在小竹山里养鸡,在小湖里再养上些鸭子,江南水系发达,后世很多淮扬菜,都和鸭子有关。
像金陵赫赫有名的鸭血粉丝汤,烤鸭等等。
倒不是说王重不会做肥皂、酿酒、提纯粗盐、提炼白糖,而是这些东西利润太高,涉及的东西太过敏感,王重现在不过是一介白身,毫无半点身份地位可言,若是贸然推出这些东西,那不是挣钱,而是取死。
虽然王重并不畏惧,但也没有必要将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安安稳稳的发展,一步一步的逐渐壮大,正所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便是差不多的道理。
时间一日日过去,刚进二月没几日,漕帮的第一批五百石的大豆便送到了白水村。
王重当即便领着一众庄户钻进了油坊,亲身指点庄户们用大豆榨油。
榨油是一项技术活,不管是炒料还是制坯,都有讲究,好在有王重这个近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东家,言传身教之下,庄户们上手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