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兰满脸无奈和委屈,旁边的贴身女使正要开口替淑兰争辩,却被淑兰给拉住了。
孙志高也不等淑兰,大步流星的走进盛家,门房早就见识过这位大姑爷的威风,哪里敢拦。
「品兰姐姐,这位大姐夫倒是气派的很!」王重和长柏都没说什么,明兰一个小孩子,自然少些顾忌。
「气派什么!」品兰一脸嫌弃的道:「不过是一个秀才罢了,虽说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可考了这么多年,连个举人都没考上,还成天趾高气扬的,鼻孔朝天,谁都瞧不上!每次来家里,都把·······」
【鉴于大环境如此,
品兰话还没说完,就被长松干咳两声给打断了:「品兰!」
王重点点头道:「确实有些狂傲!」
长柏眸光闪烁着,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何止是狂傲!」品兰越想越气,哪里还收的住嘴:「这家伙简直狂的没边了,见天的大放厥词,说什么等他高中以后怎样怎样,还有他那个老娘,见着人就说他儿子怎么了不起,是宰相根苗·····」
「品兰!」长松板着脸,语气带上了几分严肃:「岂能在背后议论别人。」
品兰这才作罢,没有继续下去,只是那娇俏明媚的脸蛋上,满是愤愤之色。
不过在场的都是盛家子弟,王重也是明兰未来的夫婿,盛家未来的女婿,已经定过亲了的,也算半个盛家人,长松也没有瞒着几人的意思,叹了口气,便细细解释起来。
淑兰今年十八岁,是前年嫁给的孙志高,亲事则是早就定下了的。
孙家是农家出身,家中倒是有十几亩田地,租赁给了孙氏族人耕种,自家只留了一些,再加上孙母给人浆洗缝补赚的钱,勉强把孙志高给供了出来,十二岁那边就中了秀才,如此天才之人,盛维知道以后,便起了结亲的心思,让人打听,都说孙志高读书刻苦用功,天赋极高,孙母勤俭持家,霜居多年,抚育独子,人品定然也是好的。
淑兰刚刚成亲的时候,这孙志高表现的还挺好,孙母也很体贴,对淑兰嘘寒问暖,很是关照,盛家对这门亲事也很满意。
没成想时间一长,孙志高就慢慢变了,成日流连秦楼楚馆,和一帮所谓的文人吃酒狎妓,吟诗作对,日子过的好不逍遥,淑兰每每劝他用功读书,专心备考,起初孙志高还会敷衍几句,可时间一长,赴宴就变成了呵斥。
一年多以后,淑兰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孙母的态度也变了,开始颐指气使,处处刁难淑兰,母子二人住着盛家的宅子,花着盛家的钱财,却反过来苛责盛家的女儿。
就连盛家都被孙志高母子二人当成了他们自己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对着盛维和李氏也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就连在大老太太面前,也不知收敛。
王重道:「这孙志高如此行径,难
道就让淑兰姑娘就这么被他耽误一辈子?」
「哎!」长松叹了口气,无奈的道:「谁叫大姐姐没有替孙家生下子嗣,延续香火呢!」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只这一条,就堵死了淑兰的退路。
长梧也是一脸无奈,唯有品兰,咬牙切齿的,像是要去把孙家母子二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淑兰姐姐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夫婿?」明兰也十分惋惜的道。
长柏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
品兰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有什么办法,谁叫咱们当初都被那家伙给骗了呢!成天说什么宰相根苗,将来大好前程,还说等他高中了如何如何,可就一个举人,都考了好几次了,次次都落榜。」
长梧也面色不善的道:「他哪里是去金陵考试,分明是找借口过去眠花宿柳的,这次更过分,去之前管大姐姐要了几百两银子不说,到了金陵以后,直接就住在秦淮河的花船上,见天的吃酒狎妓,兜里的银子花了个精光!」
「要不是大姐姐持家有道,还有家里帮衬着,大姐姐的那点嫁妆,迟早要被他败光!」长松也很无奈。
话题到这儿也就戛然而止了。
只不过经过这么一段波折,众人也都没了闲逛的心情,转了一圈就回了盛家。
没成想刚到家门口,竟然又碰上了孙志高,只不过这回只孙志高一人,却不见淑兰和淑兰的女使。
「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