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王重去了淑兰屋里。
朝廷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恩科,各地举子陆续赶到汴京,城内城外,各个驿馆客栈酒楼食肆的生意也随之迎来了短暂的火爆。
被盛紘逼着在家埋头苦读的长枫也准备再次下场,近些时日,盛紘的心思大半都花在了长枫身上,三天两头便是考校,日日都要亲自去长枫的书房走上一遭。
听说前几日盛紘去的突然,还不许人通报,却不想正巧看到长枫拉着贴身的女使坐在怀里,女使的手里还捧着一本五颜六色十分露骨的春宫图,至于长枫的双手,自然忙着寻幽探秘,哪里还有空闲。
听说那女使雪白的脖颈被种满了吻痕,盛紘当场就大发雷霆,把长枫房里的所有女使全都赶走了,那个同长枫行苟且之事的,直接被发卖,若非因着恩科将近,只怕又要盛紘都要开祠堂狠狠的教训长枫一番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恩科,长枫才得以出门。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恩科还没结束,盛家就出了事情。
自打年关开始,墨兰就三天两头告病躲在院里,门也不出,连往日的请安也是去一次推三次的,王若弗对墨兰本就不待见,自然也乐得不见墨兰。
可时间一长,长柏的媳妇海氏这个做嫂嫂的却不得不重视,毕竟如今她不仅仅是墨兰他们的嫂嫂,更管着盛家的大小事,当即海氏就亲自前去墨兰的山月居探望。
墨兰的演技还不错,海氏尚未瞧出异常来,可不想几日之后,墨兰病情稍见好转,又提出要去三清观上香祈福,说是恩科将近,她去祈求真人保佑长枫此番恩科高中。
墨兰的理由莫说是海氏了,便是王若弗也没法拒绝,自然便同意了,叫人准备车马。
不想这一去,却出了事情。
墨兰在三清观里摔了一跤,恰巧遇上永昌侯府的六郎梁晗路过,梁晗也是个浪荡子,竟直接一把将墨兰抱了起来,送回车里,路上许多进香的官眷都瞧见了,不过一日功夫,这事儿就传遍了东京。
连远在忠勤伯府的华兰都赶着回盛家去吃瓜,明兰自然也不例外,毕竟这事儿可牵扯到盛家所有女眷的声誉,明兰等着王重下了衙,才拉着王重一块儿回了盛家。
两口子刚进家门,就发现盛家的氛围较之往日多了几分严肃。
匆忙赶到葳蕤轩,就见还穿着一身官服的盛紘,正对着跪在地上的墨兰破口大骂!王若弗在首位上正襟危坐,攥着帕子一言未发。
“父亲!母亲!”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两口子冲着盛紘两口子行礼问安。
看到二人,盛紘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明兰道:“四姐姐同梁六郎的事情如今已经传的整个汴京都知道了,女儿担心家里有什么变故,这才拉着官人赶紧回来瞧瞧。”
盛紘气愤的指着墨兰骂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也不想的!”墨兰哭的梨花带雨,一脸委屈:“是六郎,是他抱的女儿,女儿当时扭伤了脚,走不得路!若不是他,女儿今日都要丢死人了!”
“现在不丢人吗?”盛紘指着墨兰骂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朗朗乾坤之下,大庭广众之间,同外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紘郎!紘郎!”却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声,不是那林噙霜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