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已经发现了异常,为什么不及时停下来呢?继续往前走不就摆明带着罪证回去,被他们一网打尽吗?”
听见这话,黄光利难得地多看了青春痘青年一眼,看来这家伙也不算是完全没有一点脑子。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我的怀疑,根本就没有实际的证据,我怎么能不往前走,要是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呢?
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
青春痘青年奎子也被黄光利的话说得有些左右为难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到这家伙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黄光利也是很无奈,眼神闪动道:
“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们换换如何?由你压着这船货回去,我则带着一渔船的货,晚两天回去。”
一听这话,本来还有些左右为难的青年,直接不愿意了,眼睛一瞪望着黄光利道:
“黄光利,你想干什么?”
对此,黄光利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
“叫你去找渔船,你又不愿意,跟货船你又不愿意,那你到底要怎样?”
被黄光利的话激得有些上头的青春痘青年,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黄光利,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如果这批货出现了任何问题,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黄光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开口道:
“那你到底要选哪条路?”
听见这个问题,奎子最终还是狠狠的瞪了黄光利一眼道:
“你最好祈祷你的判断是对的,不然回去后,我一定会向老头子告状的。”
对此,黄光利只能报以苦笑,心中忍不住暗骂对方,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他爹的份上,他才不会让他去做这件事情呢!
现在自己明显就是将生路留给了他,结果对方竟然还不领情。
接下来,黄光利便目送着这个混蛋搭乘前方开路的快艇,离开了货船。至于他们能不能找到渔船他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因为他们不是去花钱请渔船,而是用枪去抢。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他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卢淼并不知道,他们也没有想到,清理河道边的隐患时,两个持械反抗的家伙竟然是黄光利的安全哨。
此刻的卢淼早就已经在南卡苏埃娜,青帮庄园附近的一处民宅二楼进行布置了。考虑到青帮能够在这里正大光明地开起烟馆,当地的警察里可能有被他们收买的人。
所以,他们过来后并没有通知本地警方,而是直接调动了一支本地民兵,说是民兵,实际上就是洪义堂南卡苏埃娜的人手。也是一直在监视着这个青帮庄园的人手。
“怎么回事?货船为什么还没到?”
卢淼不停地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表,按照正常的船速来计算的话,负责运送的货船应该已经到了不远处的码头,但现在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这让他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要不要我们安排人,乘坐快艇顺着河道下去看看?”
“不行,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跟在他们后面的水警船到了哪里了?”
“十分钟前通报的情况是已经进入了南卡苏埃娜市,但根据要求,他们离货船的距离太远,根本就无法实时监控到货船的具体情况。”
“我们在河道沿线的观察哨呢?有最新情况传来吗?”
“现在还没有,我现在再去询问一下。”
“快去!”
见到属下警员快步离开,卢淼再次拿起了手上的望远镜望向远处的码头,此刻的码头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在随风摇摆。
通过望远镜的镜头里并没有看到有船只靠岸,但他知道,码头边的两间房子里,此刻正有二十多号青帮马仔在等着接货。
这是他们在白天监控对面庄园时发现的。既然,已经有人准备接货了,那就说明货船最终肯定还是要回到这里的。想到这里,他有些急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此时,着急的人并非只有卢淼一人,离他不远处的庄园二楼,巴西青帮的二位大佬也在焦急的等待。
“按照正常情况他们早就应该到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黑色唐装的八字胡中年,一脸担忧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见此情形,另一位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喝茶的山羊胡老人,不满地皱了皱眉道:
“张胡子,你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年轻人一样急躁怎么行。”
听见山羊胡老人的话,被称为张胡子的八字胡中年男子,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对着老人露出一个苦笑道:
“师傅,我这不是担心吗?昨天新闻可是说了,史上最严苛的禁毒法案在巴西立法会正式通过,贩售超过一百克的烟土,就要被处以绞刑。
而我们这次运回来的烟土可是按吨来算的,这要是被巴西警方发现了,我们这些人可就都完蛋了。”
闻言,山羊胡老人眼中也闪过一丝忧虑,这两个月新闻媒体每天都在进行禁毒宣传,本来他是没太在意的,以他的经验来说,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是值钱。
所以,刚开始他还觉得这样吵吵对他们来说并不算是坏事,但随着立法会正式开始讨论怎样量刑时,他才有些紧张起来。
毕竟,他来巴西这两年已经弄得很清楚了,巴西可是shā • rén都不用判死刑的国家,现在立法会竟然在讨论多少克就判绞刑。这可着实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