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86年正月初六。这是该要出发去大城市拼搏奋斗的吉利日子。年前就约定好了在青衣县城客运站集合。
赵金、叶眉各带了几个新面孔,在张金海的带领下,经过几天时间的长途跋涉来到了魔都。火车上一个车匪克星的英雄故事还在传颂着。据说自那以后,火车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严重的抢人事件了。最多是有点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罢了。
一行7个人,打了两辆出租车,来到平安路108号有缘治医馆。此时天刚亮不久,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红红的太阳挂在无云的空中,万丈光芒驱散着城市淡淡飘荡的雾气。这肯定要算是一个好兆头了。
放下行李的第一件事,张金海就是出门去买了几挂鞭炮回来。在门口的水泥地面一放,‘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向远方传去,向周围宣示着有缘治医馆的主人回来了。顺手撕掉了门上所贴的暂停营业通知。
叶眉带着几个女孩子去附近菜市场购买生活必需品,筹备当天的午饭。
赵金则带着几名男同学打扫有缘治医馆的卫生。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买回各种肉类、素菜,拿到厨房去,收拾整理好,就开始煮午饭。大家可是早饭都还没有吃呢。肚子里早已经叽里咕噜地在提意见了。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赵金出去开门。来人焦急地问道:“请问海神医回来了吗?”
赵金答道:“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没好气地答道:“到你这里来还能有什么事?我家老丈人的女朋友过世了,伤心得不得了。非要闹着到你这里来试试运气。”
赵金边向外走边问道:“你这小妈。哎,不对。你老丈人的女朋友多大了?什么原因死的?”
来人小声道:“已经怀孕了。不晓得啥子原因跟老头子吵架,跳河淹死的。”
赵金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太缺德了。这是一尸两命啊。”
来到户外,看到担架上已经死亡的女孩,全身已经浮肿,隐隐发出一阵阵恶臭。连忙掩着鼻子逃离。找张金海沟通后,又出来问:“死亡了多少天了?”
来人答道:“沉入河底3天了后,才捞上来的。光捞人都花了一万块钱了。请了上百人去水底打捞。”
赵金遗憾地表示:“非常抱歉,必须要在病人死亡24小时内,才有一点点的机会。你现在这个都已经72个小时过了后,才带过来的。我们实在是没有能力帮忙了。请节哀吧。”
打发走这个人后,赵金明显是闷闷不乐的。你说这些人渣怎么下得去手?他守着他的女朋友可是一点都没有越界的。还在等国家的法定年龄到了,正式结婚后才能圆房呢。
张金海开导赵金道:“生死各有天命。我们这里之所以取名有缘医治医馆,就是因为我们做不到救所有的人。而是只能救那些机缘刚好巧合的人。不用难过了。
你想,医院是经常遇到要死人的事的。
而我们又在做这个奇怪的抢救死人的事。自然是会遇到一些令人伤感的事。
还有就是我的药品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而且今年我还要离开魔都出去办很多的事情。
这个事情会越来越难做。以后你要适当的提高价格。店门不关,但是不能总抢阎王的生意。我们在这个事情上面有一个预期的收入目标,比如说几千万。减少救人的数量的情况下,就是必须要提高价格。
任何人给你任何条件,都不要绝对答应他是肯定能救活的。因为我们确实做不到。
告诉他,一切要看天意。多给自己留余地,才有退路。”
厨房的饭菜做好,已经摆满了一张大圆桌。叶眉喊道:“大家都来坐到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