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国最主要的安宅船,其实就是楼船的略微升级版本。本质上是南北朝到隋唐早期的水平,相比于三国东吴,也就强在水密舱与航海性能上。
【鉴于大环境如此,
这种1000多年前的水平,不要说跟西洋或者大明比,朝鲜造船技术都凌驾它之上。
结构强度非常有限,只要跟福船、广船、龟船一撞,就会散架碎裂。
所以挨了一炮,安宅船就碎裂大量结构,中了两炮船就开始倾斜失去平衡。
失去平衡就无力还击了,再中第三炮,整个船就要碎要沉。
倭兵再怎么二、再怎么莽,也知道绝对打不过「赶紧找舢板划船逃命。」
舢板不够这么多人坐,干脆就丢盔弃甲跳海游泳。
好在倭人多沿海,这次渡海的大多会水,先游出月港伏击范围再说。
于是海港内就跟下饺子一样,到处都是倭人在那游,人多到密密麻麻,船都不好通行。
有舢板划船逃命的人,挥舞船桨武器,像打地鼠一样,勐揍扒船、挡路人的脑袋。
倭国人狠起来非常可怕,杀自己人毫不留情,有的甚至拿出武士刀,往船边狂削狂砍,不一会一艘艘舢板边都是倭人的手指头。
这场面可怕极了,却极其显露倭国武士残忍杀戮的野性,狂暴变为野兽,嗷嗷吼叫地大开杀戒。
不一会月港里面海面都染红了,倭国一艘艘沾满自己人鲜血的舢板冲了出来。
普特曼斯、范德维尔率领17艘战舰,本来一分为二,打算一半入月港
,用红夷大炮级别的舰炮压制明军各式小炮。
他们很有信心,因为那些明军密集炮群,除了几十门较重型的上千斤大子母炮,其他都炸不动盖伦战舰。
只要战舰的重炮一响,保准让明军吃瘪,可是尼德兰的8艘战舰刚要入月港,就被迎面而来的鲜血海面和狂兽倭人给震惊到了。
海面已经染红,到处是漂浮的衣物与断臂残肢。
血色舢板后面,还跟着数千正在往外游的倭兵。
尼德兰的巨大盖伦战舰,根本没空间进去。